讓我這樣舍疏離而去嗎?
“今日可由不得你!”獨孤漠塵將她狠狠扔進馬車,失去了一直以來寵她慣她溺她愛她的耐性。
“求求你”看著又一次回到了馬車中,魚幼薇苦苦要哀求著,忽然眼尖發現外面一旁無浪正站在馬下無語地看著他們的鬧劇。
於是趁著獨孤漠塵跨上馬車的空檔,機靈地從另一邊翻了下去跌落在厚厚的積雪中,魚幼薇一股腦爬起,一把抱住正要上馬的無浪的大腿。
章節目錄 172。第172章
“無浪,你不是討厭我嗎,不是恨不得我離漠塵遠遠的嗎,求求你讓我走好不好?!”
無浪渾身一僵,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這樣不顧禮節地抱自己大腿,只好又跳下馬,目光卻是落在了她身後的獨孤漠塵身上。
“鬧夠了沒有!戰場上以一敵三勝負未分,你想過去送死嗎!想死的話不如我先一刀殺了你!”身為帝王的他早已練就了不喜形於色從容面對一切,只是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不顧生死奔向另一個男人時,他從沒感覺到這樣無力過,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什麼是他永遠無法掌控的。
初見她時他便立誓,她總有一天會是他的,可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而這一步的距離卻讓他怎麼也走不進她的心裡。
“漠塵,謝謝你!”魚幼薇又是笑了笑,轉身一躍上馬,“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擔心我會受傷或者是死,但是,你愛過嗎?”
你愛過嗎在魚幼薇說出這句話之後,獨孤漠塵便一直在心中默默問著自己。
愛過嗎?若是不愛,他怎會放下帝王的架子千里迢迢來這裡找她?若是不愛,他怎會明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卻又允諾帶她走?
獨孤漠塵靜靜地看著她一夾馬肚飛奔離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越來越小最後不見,才決然地一甩衣袖轉身上了馬車。
“陛下”無浪雖然不喜歡魚幼薇,恨她佔了獨孤漠塵太多的時間太多的心思,她的離開他本該高興的,可他也從來沒有見過獨孤漠塵在哪個女人面前挫敗過,而且是如此完敗。
獨孤漠塵妖孽地笑著輕輕抬手打斷了無浪要說的話,現在,他需要好好靜一靜。
這邊,魚幼薇在一片無盡白色之中不分東南西北地跑著,她只能本能地向著隱約傳來的隆隆聲的方向跑去。不管直覺對不對,她相信那是擂起的戰鼓,同樣也是她心中對即墨疏離強烈的呼喚。
她怎麼能這麼無恥地在大戰之中跟著別的男人跑掉而放著他孤軍奮戰?她從來沒有疑惑過,百分百地相信即墨疏離能夠打退風國早有預謀席捲而來的三十萬大軍。
此刻,作為他的女人,她必須站在他身邊,勇敢地握起他的手,一如往昔看著他去勝利。
這一仗,無關生死,無關血腥,無關殘忍,無關謀策,她只要她的男人,能夠勝利而歸。
風雪越刮越大,鼓聲越來越清晰,在她快要什麼都看不清的視線裡,漸漸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她最熟悉的盔甲,那是沉月國的戰士們!
魚幼薇激動得猛夾馬肚奮力奔去。
“牛二哥!!!!”
牛二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少年正跳下馬向自己跑過來,直到那張小臉湊到自己眼前了他才認出那是誰。
“木蘭!你怎麼回來了?!沈將軍不是說你傷重回京療傷了嗎,怎麼你?”牛二朝她後背望去,果然看見純白的衣料上透出絲絲血跡,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我沒事!現在怎麼樣了?對方的兵馬還沒到嗎?”魚幼薇向四周掃視一番,除了漫天大雪和自己計程車兵外,並沒看到她想象中廝殺的畫面。
“還沒到!據說他們是半夜出發的,再快也要時間!”牛二湊在魚幼薇耳邊大聲喊著,心中也不免顫抖,腳下的大地在震動,說明敵軍已經迫近,生死未卜。還好這轟鳴的戰鼓聲多多少少讓他們鎮定下來以備迎戰。
魚幼薇看著牛二堅定的眼神也會意地點點頭給他鼓勵,視線還是繼續向四周掃去,“元帥呢?!”
“在那裡!”
魚幼薇順著牛二的手指看向遠處高高的戰車上,一身銀灰色盔甲的即墨疏離傲視天下般鎮定佇立之上,腳下震動的大地和頭頂肆虐的暴雪都摧不動他一絲一毫,就這麼巍然屹立在天地之間。
“哎!木蘭!你的傷!!!”
魚幼薇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帶她向著即墨疏離而去,根本聽見牛二在喊些什麼,她的眼中,只剩下他一個人,彷彿全世界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