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著門外傳來鐵鏈相碰的叮叮咣咣的聲音。
魚幼薇一骨碌爬起來衝到房門口,用力拉著房門卻是無濟於事,“開門!!!開門啊!!!即墨滄海!!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疏離在等著我啊!!!”
直到她拍腫了手掌,喊啞了嗓子,流乾了眼淚,門的另一邊,始終沒有半分回應。
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就算是那時墮江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絕望過。
為什麼當她傾心盡意去對一個人好的時候,那個人總會反過來無情地傷害她?!
驪妃是一個,即墨滄海又是一個。
“啊!!!!”魚幼薇癱坐在地上發出了絕望徹骨的嘶喊。
院落中。
看著枝椏上陡然驚飛的幾隻黑鴉,堇步終是忍不住扭頭看向即墨滄海那同樣隱忍著疼痛的側臉,“王爺,這又是何苦?”
即墨滄海閉上眼轉過頭,不再去看那扇被他親手鎖上門,也不再去聽那扇門後讓他痛徹心扉的哀求,“什麼也不用說了,快去加緊準備吧”
魚幼薇抱著膝蓋縮在床角,空洞地看著滿地狼藉,她徹徹底底發了一次瘋,把房內所有可以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那瓷器的碎片,偶爾會莫名地晃動兩下,反射出明晃晃的光。
即墨滄海還真是瞭解她,認準了她不會自尋短見。是啊,她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又怎麼會傻到再去自殺?
她的疏離,還在等著她啊可是這重逢的時刻,究竟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魚幼薇默默埋下臉,任由再次湧出的淚水浸溼膝頭。不知過了多久,她在渾渾噩噩中聽見了鐵鏈的聲音,然後是開門的聲音,再然後是小丫鬟驚叫的聲音。
她並沒有抬起頭,因為她很清楚,這次開門,絕對不是即墨滄海想通了要來放走她。等到小丫鬟一陣乒乒乓乓地把房間打掃乾淨,她忽然感覺到肩頭有一絲柔柔的溫暖。
“小姐,哦不公主,快些沐浴更衣吧,拜堂就快開始了。”
魚幼薇像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辦?會不會出事了?”
“應該不會吧,我沒看見房間裡哪裡有血跡啊!”
小丫鬟面面相覷,從沒見過這麼死氣沉沉的嫁娘,何況前一天她還是個活蹦亂跳地在廚房做蛋糕的人兒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不伺候公主更衣?”昔雲提著裙裾走進房間,見丫鬟們還杵在床邊說悄悄話,不免冷下臉來問道。
“昔雲夫人。”小丫鬟轉過身福身行禮,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人道出了緣由,“昔雲夫人,奴婢喚了公主好一會兒了,可是公主沒有反應。”
昔雲一皺眉,急忙走上前撥開了小丫鬟,按著魚幼薇的肩膀輕輕推了推,“凝兒,凝兒你怎麼了?”
魚幼薇恍惚中彷彿是聽見了昔雲的聲音,麻木地吸了吸鼻子,聞到的不再是酸澀的淚水的味道,而摻雜了些許淡淡的墨香,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看去,引來的卻是一陣驚呼。
“呀!眼睛腫成這樣這可如何是好!!”昔雲揪心地捧起魚幼薇的小臉看了又看,轉眼看向小丫鬟,“快想辦法找些冰塊,記得用布包著拿來。”
“是,夫人。”小丫鬟點點頭就跑了出去。
“昔雲,你放我走吧!我真的不能嫁給滄海!求求你了昔雲!!!”魚幼薇猛地抓住昔雲的手腕,無神的雙眼裡也終於是有了光芒。
“昔雲又有什麼能力放走凝兒呢?這房外明眼站著的侍衛就不在少數,何況還有那些暗衛”昔雲嘆了一口氣,掰下抓得她發疼的那兩隻手掌紅腫的手,“何況,昔雲是王爺的人,王爺想要娶的人,昔雲又怎會私下放走?”
魚幼薇本想說只要想辦法,那些侍衛就不是問題,可一聽到昔雲那後半句話,她竟鬼使神差笑了笑,然後雙眼又是霎間暗了下去,不再說一句話,因為說再多也是無用之功。
她終究是即墨滄海的人
“”昔雲見此不禁哀嘆,對小丫鬟使了個眼色,“我們先帶公主去沐浴吧,小心些扶著。”
說著一人一邊攙著魚幼薇的手臂把她帶到了浴桶邊,而她,也完全變成了木偶娃娃,任由她們脫去衣服再把自己攙進浴桶裡,洗身子、洗頭髮。
沐浴之後,小丫鬟拿著冰塊回來了,昔雲扶著裝著冰塊的布包在魚幼薇眼睛上敷了一陣,這才開始梳妝打扮。
“凝兒戴鳳冠的樣子一定很美!”昔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