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秋秋就注意觀察廳上的其他人。
有心要記的話,人臉和人名其實並不難記,找準特徵,重點在心裡重複一下。實在不行,秋秋打算回去拿張紙支筆再鞏固一下,好記性不如果爛筆頭兒嘛。
比如那個臉胖胖的一位前輩,姓袁。這好記,和她的圓臉結合起來,下次見了只要她沒來個魔鬼瘦身,指定能認出來。
她旁的那一位前輩姓梅,嗯,在她臉上找找特徵——有了,她的眉毛完全是個八字型,整張臉看起來跟個囧字似的,確實很有倒黴不走運的感覺。嗯,黴前輩,這個也忘不了啦。
如此這般,秋秋記得不亦樂乎。其實認人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秋秋還在心裡默默的給這些前輩們相面。
她曾經翻過一本相面的雜書,在秀才的書房裡。
當然,秀才看這種“雜書”可不會光明正大的看,是包在一本中庸的書皮裡的,裡面說了什麼樣的長相長壽,什麼樣的長相福薄,什麼樣的長相犯桃花。
秋秋看著這個一臉黴相的前輩,按相書上說得,她這種相貌可不是長壽之兆。但這位前輩少說也得活了一二百年了吧?按普通人的標準,這絕對是個壽星啊!怎麼能算是不長壽呢?
大概這些相書只能適用於普通人。對修真的人是不適用的吧?
昨天來的那對師徒正和楊長老說話。當師父的做著,做徒弟的當然是侍立一旁。
秋秋的目光在那個姑娘的身上頓了一下。
她生得並不是特別的美,衣裳也簡素,頭髮還是象昨天一樣梳著雙丫髻。用絲帶一綁。
秋秋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奇怪。
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怪,反正心裡總有點兒彆扭的感覺。
外頭的弟子又引領著幾位客人走了進來。老老少少好幾位,都是女客。
秋秋一抬頭,正好看見那幾位客人中間夾著一位個頭略矮的姑娘。
她也梳著雙丫鬟,束著絲帶,穿著淺淺雲青色的一身衣裳,那眉眼,那模樣——
秋秋轉頭又看了一眼昨天來的那位。
這挺象啊。
這兩位不同路來的,難道是姐妹嗎?
秋秋和小妹長的可不象。小妹生的更秀麗。小時候還不大看得出來。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已經出落得十分秀麗了,通身的氣質更是不凡。
可是看她們之間的氣氛。秋秋又推翻了這想法。
當兩個人的目光碰到一塊兒的時候,竟然同時露出了驚愕、氣惱,甚至是敵視的態度。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怎麼會生得這樣象呢?眉眼,臉形,連打扮都象約好的一樣。
可如果是姐妹,這二位為什麼互相之間有這麼重的敵意啊?
這件事並不太重要,秋秋沒一會兒就把它拋諸腦後了。
嚴姑姑對徒兒今天的表現比較滿意,一看就是用心了,沒有走神。她們附近,還有今天說過話打過招呼的人,秋秋都記得挺清楚,讓嚴姑姑大感欣慰。
當然,秋秋可沒告訴她自己是怎麼記住袁真人,梅前輩的,也沒告訴她還有諸如黃前輩,牛師伯,陸師叔這些人,又都是用什麼方法記住的。
不然的話,她怕嚴姑姑還沒誇上她兩句,就該翻臉要揍她了。
這會兒秋秋才想起來問:“對了師父,今天來的那好象是海雲派的前輩,帶的徒弟,您有印象麼?”
嚴姑姑嗯了一聲:“怎麼了?”
秋秋看出來嚴姑姑的情緒變化,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她和前一天來的那位姑娘是姓何吧?兩人長得很象呢,連打扮都象,我還以為她們是姐妹呢。”
嚴姑姑冷笑了一聲:“她們不是姐妹。”
聽嚴姑姑的口氣,她是瞭解內情的,而且對此事好象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她們都是在學一個人。”
學一個人?
什麼人呢?
“假的就是假的,再怎麼硬扮出來,也變不真的。”
既然這件事會招致師父的不快,秋秋也不再尋根究底了。
如果說穿著打扮這些都學得來,那長相是怎麼回事兒呢?
一個人肯定是有招人敬愛的地方,才會有人想要去模仿她。
但是至於連長相都弄得這麼相近嗎?
這感覺已經不是一種敬慕而是一種山寨
好吧,沒經過秋秋那個時代的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