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痛不痛?”玉寒煙回了回神看著妹妹,有些擔心地說。
“還好,血是紅的,無毒。”玉自寒低聲道,加快腳步跟上瑤娘,瑤娘回頭看了玉自寒一眼,心中有些苦澀,他根本不是女人,在青樓扮作女子只是為了殺死殺父仇人燕王,二十五年了,好容易找到接近燕王的機會,沒想到為了他什麼都白費了。
男人又怎麼樣,他君莫邪喜歡的人難道必須要是女人?沒有這個規矩吧?
玉丞相的兒子又如何,他偏要當做禁臠讓大周朝丟這個臉面。
“公子,我扶你進去,這裡面有暗道。”君莫邪悠然的道,玉茗煙感覺到這美人的聲音低沉了不少,有感覺她太高了一些,不過這柔媚入骨的風情斷不會是個‘男子’。
“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怕是不合規矩。”玉自寒低聲道,就在此刻‘嗖’的一聲一道寒光直入玉自寒的背心,君莫邪伸手握住那隻冷箭,反手扔了出去‘錚’的一聲冷箭穿透了青銅刀背,燕王手中的青銅刀斷做兩截,就在這一刻那穿過刀背的箭直入燕王胸口,燕王拉住一個士兵擋在身前,就見那利箭穿破了士兵的心臟,玉自寒耳邊傳入一聲慘叫。
“老闆娘,您的百步飛劍更見火候了,屬下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薛讓夠了一下嘴角,這身份詭異的瑤娘算是他進入大周見到的最詭異的人物,從來沒有任何人見過瑤孃的臉,可是卻不知為何所有男人都對他如此痴迷。
“不用你誇耀於我,你這種江湖浪子的話,幾句是真,幾句是假我也不知。”君莫邪幽幽的說,薛讓是個人物,所以自己還需小心她。
玉茗煙悉知這兩個都是極為難產的江湖人物,自己不好招惹,還是早些脫離,趕往盛京微妙。
未免他們瞧出她的女子身份,進入暗室之後,她就敞開雙腿坐在暗室的搖椅上,一副頗為傲慢的世家子弟樣子。
“公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室內無人,公子可以去換件衣服。”君莫邪妖嬈的說,那雙眼帶著一種蝕骨的魅惑,就如同三月桃花勾魂攝魄,只是那眼眸中的邪氣霸道的不似女子。
薛讓頗為愜意的坐在暗室的太師椅上,單手放在略微彎曲的左腿上,用一個純白的真絲帕子擦著到刀鋒上的鮮血。
玉自寒細看此人,那濃密的眉毛下有一雙看透世情,深邃如海的眼眸,整個五官宛若刀削一樣,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凌銳的霸氣。
那薄薄的的唇角泛出一種慵懶散漫的笑意,古銅色的面孔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的勾魂。
他不是那種跟六皇子那樣陰柔的美男子,偏偏儒雅,溫潤如玉,反而就像一把出鞘的劍,雖然凌厲無比,卻也帶著萬丈光芒,美麗中夾雜著絕對的危險。
“我也想洗一洗,均是男子,不如我們一起。”薛讓玩味的一笑,那隻骨感美麗卻不失陽剛的五指散漫的劃過刀鋒,玉茗煙苦笑道:“在下不習慣與人一同沐浴,薛大哥若是著急,你就先去吧。”
“我怎麼敢搶你的東西,你的毛病還不是普通得多,一個大男人害羞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男人中的極品。”薛讓冷聲揶揄著,玉茗煙倒也未有反口而是笑道:“姐姐先去吧,我一個男兒家,本就是汙濁之物,洗與不洗倒也不大緊,勞煩瑤娘姐姐,給家姐一身衣服。”
“玲瓏,快些去給玉姑娘拿換洗的衣裳。”君莫邪淺笑道,伸手握住玉自寒的手,就見那宛若春蔥一樣的柔胰帶滿了傷口,那鮮紅的血已經染紅了那柔美的手,心中盪漾出一種奇怪的燥熱。
“公子,跟我過來上些藥吧。”君莫邪笑道,用左手在椅子上轉了一下,就開啟一個暗門,暗門內是一個精巧的繡房。
“瑤娘姐姐,那燕王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留在這裡豈非太危險了?”玉自寒低聲問,那聲音雖沉,可是卻如同玉珠滾地一般極為的好聽。
薛讓再度把目光遲疑在那張魅力無雙的臉上。
“這地方是在煙雨樓的地下三十米,這會兒子,只怕這官兵早就圍住了煙雨樓,所以要是這燕王善於機關之術,咱們就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若是該著脫難,燕王就找不到咱們,過幾日風平浪靜,咱們就可以出去了。”薛讓一笑道。
君莫邪冷眼看了薛讓一眼,就聽他說:“在下是機關樓的入室弟子,如果在下沒看走眼,這就是十大機關陣中的平沙落雁。就是在三十米下建造避禍的地域,並且這千米之內都有機關陣和通風口,敵人便是火攻也無用,只是耗資巨大,老闆娘可以建造得起,真是富可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