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前因後果,便回房休息了。
因此,院子裡就剩下了黎山聖母與穆桂英師徒兩人。黎山聖母自鄭道平離開,就一直看著滿天星斗,神情專注。穆桂英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上前一步,出聲道:“師傅,茶水已經涼了,要不要再換一杯?”
“是桂英啊,為師都忘了你還沒有去睡呢。”黎山聖母見是穆桂英,一邊搖搖頭,一邊指著旁邊的石凳,示意她坐下。
穆桂英心中明瞭,師傅要是沒有事,不會讓自己做的。於是,她輕聲問道:“師傅,你有事要吩咐桂英?”
“正是。”黎山聖母看著星空,凝神說道:“桂英,想必你應該知道自己是‘將星’下凡吧。”
“小時候聽師傅說起過。”穆桂英想著當時的情形,現在心中還很不可思議,自己這個穿越女還是‘將星下凡’。不過,穆桂英一個女子,卻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那麼風光,那麼出名。沒有一些資本,想來也是不可能的。
黎山聖母點點頭接著說道:“其實,楊家六郎也是‘將星下凡’。可是,他這顆將星殺氣過重,反噬自身,所以他的這一生磨難不斷。不過,怎麼說,他也是天上星宿,必貴人相助逢凶化吉。”
“師傅,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穆桂英撇撇嘴,很是不以為然。不過,想到自己穿越了,還穿越成‘穆桂英’。穆桂英的心中,突然間也有了一絲懼怕。在前世,任何一個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啊,那太可怕了。
黎山聖母顯然清楚穆桂英此時的想法,因為這不是一次兩次了。黎山聖母回過頭微笑道:“為師可沒有這麼說。不過,世間成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天道只能給人十分之三的指引,剩下的十分之七可是全靠自己去走了。楊六郎要不是太重兄弟之情,怎麼會替下屬背罪,發配雲南呢。”
“可是師傅,楊元帥要不重兄弟之情,那些兵將也不會‘服’他,那他也不會總打勝仗吧。何況,那奸臣本來想害的就是楊元帥,他能躲得了嗎?”穆桂英雖然是穿越的,可還是不怎麼想認命。因為,她真的不像當寡婦。
黎山聖母也不知道穆桂英在執著什麼,笑道:“天道給了楊六郎一個‘因’,可這個‘果’是他自己去‘結’的。難道,‘結’這個‘果’,只有這一種方法嗎?”
穆桂英無話可接,只得眨眨眼睛,小嘴一撅放棄了。這樣的爭辯十年來,發生不少次了。可穆桂英沒有一次勝出,誰讓她的師傅是黎山聖母這個隱世的道家名宿呢。跟人家講道理,不就是與孔子談文學。
“師傅,你還沒有說留有桂英有何事吩咐呢。”穆桂英放棄爭論,引得黎山聖母再次微笑。
“剛剛為師觀察星象,北方蠢蠢欲動,邊關又要不太平了。眼下能鎮得住邊關的,也就是楊六郎了。雖然在雲南,他逃過一死。不過,他的這一劫數還沒有完全過去。楊六郎能否安然渡過此劫,還多靠任道長相助。”
黎山聖母又回頭看了一眼任道安的房間,又道:“楊六郎的這一劫也關係著任道長能否解開心結,突破自己的修為。至於桂英你嘛,在這裡一呆就是十年,也應該出去歷練一下了。否則,你在為師這裡學到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正好,你與任道長同行,還可結個伴,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第十一章 汴梁城
第二天,經過黎山聖母的第二次‘金針過穴’,任道安的內傷差不多已經全部都好了。只是因為來時一路顛簸,又是大病出愈,有些虛弱而已。還好,黎山聖母的‘岐黃之術’登峰造極,有她給的一小瓶丹藥,康復只是個早晚的問題。
本來穆桂英還怕任道安太過傷心,不想去相助楊六郎呢。因為他的侄兒任炳怎麼說也是因為楊六郎而死的,而且也楊六郎還間接與任炳的父親,妻子的死有關係。照一般人的想法,肯定不會去理會楊六郎的死活的。不過,也不知道黎山聖母與任道安說了什麼,任道安居然答應了,而且好像還是很高興的樣子。
穆桂英卻是顧不得這些了,她正為眼前的一大堆發愁呢。黎山聖母說過,這次下山歷練之後,就不用再回黎山了。那穆桂英的隨身之物,自然要全部帶走了。可這是去歷練,又不是‘逃難’,怎麼能帶這麼多衣物,還有弓箭,繡絨刀這些兵器呢。
還好,穆桂英在詢問黎山聖時,鄭道平在旁答就幫忙。因為,鄭道平正打算要到北方去訪友,正好可路過穆柯寨。穆桂英一聽,立刻小嘴甜如蜜,大拍鄭道平的馬屁。穆桂英當時的神情,讓鄭道平與黎山聖母笑不可支,就連任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