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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在陣眼處用了什麼法子,將這陰氣變成了‘陰毒’。即使你們有降龍木,也無法走進‘陣眼’。這‘陰毒’太過霸道,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待察覺之時,已經是迴天無力了。”

“啊,怎麼會這樣?”穆桂英吃了一驚,她在那一世的記憶中,可從未聽說過此事。難道是因為她的穿越,讓事情有了變化。不過,穆桂英又一想,現在的事件與記憶中的確實有些不一樣的。因為就楊四郎來說,他的命運就已經改變了。

可穆桂英再想到‘天門陣’裡的陰氣,腦子有些混亂。如果‘降龍木’也沒有用了,那‘天門陣’可如何能‘破’得了。‘天門陣’破不了,難道宋朝真得要向遼國稱臣。那她這個‘穿越女’,可真成了千古罪人。

穆桂英心急之下,便抬起頭想問樹精有沒有什麼辦法。可當穆桂英眼中的餘光掃過遠處的九龍山時,突然靈光一閃,便脫口而出:“‘天門陣’裡不也有人守陣,那些人怎麼沒有中毒?”

樹精聽穆桂英這麼一問,眼皮一挑,讚許地說道:“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個,不枉我老人家現身幫你。”

“前輩要助桂英破‘天門陣’?”穆桂英一聽樹精要幫忙,立刻一喜。怎麼說,人家樹精也是成了精的,而且據說就快成仙了。成仙的樹精,怎麼弱也得比那些‘陰氣’歷害吧。

樹精沒有直接回答穆桂英,而是開始向她解釋之前的問題:“守陣的那些人都是普通人,怎麼可能不中‘陰毒’。那擺陣之人雖然心術不正,走了‘邪道’。不過,他確實有些本事。那些‘陰氣’都是來自無辜冤死的貧苦百姓,是那些人的冤氣,凝聚而成的。因此,這些‘陰氣’有些吃軟怕硬。據我老人家猜測,那擺陣之人也是知道這個,便將那些死人的骸骨,讓那些陣中之人帶在身上”

“死,死人的遺骸?!”穆桂英此時已經明白了,這嚴容真是最最邪惡之人,竟然整日將死人的‘骨灰’帶在身上。想來除了嚴容自己,還有他極為信任之人,其他人應該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吧。

至於那些冤死的人,穆桂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一定是被徵集到九龍山擺天門陣的貧苦百姓。否則,上哪裡找來這麼多‘無辜冤死的人’,聚集這麼大的‘陰氣’。那嚴容的雙手沾了這麼多的血,他就不會感覺到一點兒的不安嘛。穆桂英光是想想,心中就非常難受了。

“有道是,天做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事間萬物有生即有死,這就是它的道理。不過,如果超過了這些道理,便是有傷天理之事。我老人家敢肯定,那人也‘逍遙’不了多久的。”樹精見穆桂英的心緒有些不寧,便出言安慰。同時,也是開解穆桂英自己。樹精也看出穆桂英在自責,可能是因為她也難過她自己的手上也沾了血的原故。

之前,黎山聖母也因為穆桂英第一次殺了幾個遼人,說了很多類似的話,為她解惑。穆桂英自己也沒少開解自己,早就想通了。此時,也只是一時的感慨而已。所以,聽完樹精的話,穆桂英很快恢復自己平常的情緒。想到自己可不願意帶著死人的‘骨灰’去打‘天門陣’,穆桂英便看向樹精,想它這裡知道如何解決那些‘陰氣’。

“前輩,您剛剛說要幫我破‘天門陣’,是有辦法對付那些陰氣嗎?”不等樹精回答,穆桂英在極快地看了一眼遠處的九龍山,又道:“桂英觀那些陰氣似乎很重,前輩還沒有‘成仙’”

“原來,你這小姑娘是認為我老人家不行啊。”樹精聽了半天,才明白穆桂英的意思,便捋著長鬚哈哈一笑:“我老人家雖然還沒有‘得道成仙’,可怎麼也修煉了千年了。而且像你說的,我老人家可是樹精,這樹木可是天底下最純淨,最清新的。用來消散那些混濁的陰氣,是最好不過的了。難道你沒有看到,有些道士都隨身帶著樹木的劍嗎?”

樹精說完這些,也不去看穆桂英,而是又看向九龍山,似感嘆地又說道:“你小姑娘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我老人家確實沒有想到這裡的‘陰氣’會這麼重。不過,遇事不理,可不是真正的修道。既然我老人家遇到了這件事,就得出手管一管。如果能消散這些‘陰氣’,撫平那些百姓心中的冤氣,就算是損了一身修為又如何。”

穆桂英本來聽樹精那麼說,心中微定。可之後的話,卻讓穆桂英又緊張起來,心情也有些複雜。一是為九龍山的陰氣,這麼難解決而震驚;二是為樹精可能會損失千年的修為而難過。怎麼說,自穆桂英認識樹精以來,也只得了好處,沒有吃過虧。可一方面是國家大事,一方面是私人情感,穆桂英不知道說什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