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精神狀態也不差。
可是隻有他自己明白,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有著無數隱暗裂紋的花瓶,隨時都會破碎成片。
他的手機被警方強硬地裝上了竊聽器,二十四小時地開機。
他的精神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緊張,他總是聽到手機鈴聲,可是一拿起來卻又發現那不過是他的幻覺。
他的雙眼無法離開那個該死的手機,他努力的感受著親緣間的神秘力量,他堅信託尼還活著,至少他能感受到小託尼的心跳,無論這有多麼荒謬,他都堅信不已。
他的感情與身體分裂為兩面,感情和身體背叛了理智,回憶如同幽靈般日夜糾纏著他,讓他不能呼吸。
男人的手是如何探索他的身體的,男人吻了他幾次,緊緊結合在一起的身體到底渲洩了幾次?
每夜每夜他都這樣反覆的回憶著那天的事。
艾倫小時候可愛的笑臉和夢中一張張獰笑的面孔交替折磨著他,兩種極端的情感同時攫住了他,一方面他為自己瞭解到真相而有著一種奇怪的解脫和安定感,另一方面他又覺得真相痛苦得令他無法接受。
這一切幾乎令他歇斯底里,但是他不能發瘋,不能失去理智,因為他總覺得還有不對的地方,總有一點什麼讓他覺得事有蹊蹺。
他太瞭解艾倫了,雖然艾倫極度的渴望錢財,他會用錢來盡情地享受毒品,迷藥還有酒精,但他自視過高,認為這麼做是在提高他的心靈層次。他看不起為了負擔責任而放棄追求快樂的人,比如說他,他瞧不起拜金主義,瞧不起沉淪在性慾中的人。一句話,他瞧不起這世上的一切。
這樣的人會來強暴自己麼?
會去殺人?
上帝,他多麼希望能把這一切向人傾訴,多麼希望有人能幫自己將所有的陰霾驅散,將所有的噩夢清除。
可是他不能告訴本,本太過於保護他了,只要事情牽扯到自己,他就會不明事理的一邊倒,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把艾倫送上斷頭臺,而這絕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