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矇騙自己”
“年昔,做回你自己。”宋博文直直的凝視著她,語氣無比堅硬的說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陰暗的角落,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闖不進去,如果你永遠把自己關在裡面,你只會越來越逃避現實,無法面對自己。”
年昔愣愣的看著他,眼神有些手足無措。從來都沒人跟她講過這麼多,解釋這麼多。爸爸去世之後,她去了寄宿學校,和小媽之間也生疏了,儘管她後來變了,她也不再敢回去看小媽。再後來,她有了賺錢的能力,也只是把賺到的錢直接打回家裡的銀行帳號,她一直不敢面對小媽,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努力賺錢上,她心底,一直想給小媽最舒適的生活
驀然,年昔身子一軟,倒在宋博文懷裡,“昔兒昔兒”他心下一顫,大聲朝門外喊道,“世軍,趕快叫醫生過來。”
世軍推開門後,看到房裡司令正抱著七姨太也是一慌,邁開步子便跑著去找醫生。片刻之後,醫生也快速趕來,氣還未喘勻便開始給年昔做常規的檢查。直到醫生說年昔是因為情緒過分激動且起伏較大才導致昏厥時,宋博文在心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醫生走後,宋博文讓年昔躺在自己的病床上,而他看了看年昔之後,則下床示意世軍與他到另一間病房去。背上的傷並未影響到宋博文的行動,他依舊健步如飛,好似並未受傷一樣,倆人來到隔壁的病房,門口還留有重兵看守,進房後,宋博文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世軍筆直在站在一旁,倆人均未說話,直到房門上響起敲門的聲音。
“進來。”宋博文淡淡道。
下一刻,房門被開啟,進來一個壓低著腦袋,頭帶黑帽,看不清五官,身穿常服的挺拔男人。他關上房門之後,不疾不徐的徑直走到宋博文跟前,且並未像其他兵士那般敬禮,只是低頭喊道,“司令。”
“你的槍法日益精進,比以往更加精準了。”宋博文轉頭抬眸瞄向他,聲音淡漠。
聞言,男人的身子陡然一怔,腦袋壓得更低了,更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沉悶的聲音從口中傳出,“多謝司令誇獎,能為司令效勞,是屬下的福分,只是傷了司令,屬下”
“好了。”宋博文打斷他的話,瞄了世軍一眼,世軍立即會晤過來,從軍服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絨布做的袋子,隨著他的動作,袋子裡叮噹作響,看著世軍將袋子遞給男人,宋博文繼續道,“這是你的酬勞,我不想聽到有關這件事的任何傳言,你回去吧,神槍手。”
“是。”男人拿著絨布袋子,朝他深掬一弓,轉身出了門。
待男人走後,世軍瞄了房門一眼,又看向宋博文,神情頗為猶豫,一咬牙,他還是問道,“司令,你是不是對七姨太”
聽著他未完的話,宋博文擰了擰眉,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次的計劃只是為了讓她削去對我戒心,你覺得我們成功了嗎?”
“屬下以為,成功了。”世軍想了想,正色道,“您被送進手術室時,七姨太擔心時傷心的神情絕對不會是演出來的,屬下當時看著七姨太的神情,也頓時心生不忍。”
看著他,宋博文嵌著笑意的嘴角一沉,“當初我將她帶回宋公館,你可是異常反對,現在,你卻說不忍。”知道年昔真實的心理,他對世軍的說辭有幾分贊同,也有幾分不贊同。
“這”世軍愕然,神色遲疑道,“屬下只是以事論事,經過今天的事,七姨太恐怕對您刮目相待,七姨太畢竟是女人,司令何不借此機會,令七姨太成為我們的人。”
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宋博文眸色黯然,手指摩挲著下巴沉思著
逛市場去
兩天後的清晨,陽光明媚,溫度怡人。
慢慢走出病房後,年昔站在醫院的門口,環抱著雙臂,含著笑意望著前方的景象,想到那天在病房的情形,她不禁淡淡的笑了。藏了那麼多年的心事,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她此刻頓時無比輕鬆。不可否認,她一直為自己建起一道心牆,把真實的自己與外界隔離,現在,宋博文砸碎了這堵牆,她應該認真的考慮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偽裝了這麼多年,她應該活得透徹一些來到這裡,於她而言無疑是重新開始,一切都是嶄新的
“七姨太。”正在年昔想得出神之際,身後驟然有人喚了她一聲。
轉過身,年昔看到那位大叔,有些訝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他,但也笑逐顏開的叫道,“大叔?”
“七姨太,司令現在還好嗎?”大叔直接問道。那天跟著幾位軍爺離開後,他細問之下才知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