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現在怎麼會有這麼老土的稱呼?她還是個女孩子,雲英未嫁的,喊她姨太太也忒不合理了吧!
她昏迷期間被甄情賣了嗎?給人家當小老婆?可問題是她怎麼跑到這荒郊野外的?喪氣的垂下眼眸,當她看見水面上清晰的倒影時,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眉間什麼時候多出一顆紅痣了?她用力的抹了抹,不是髒的東西,確確實實是顆紅痣。水面倒影上的人比起原來的她,多了一絲撫媚,多了一絲反正是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甚至有種和以前判若兩人的錯覺
還未等年昔接受這震驚事情,她又聽到岸上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驚得她趕忙深吸一口氣,沉到水中。
“七姨太呢,你不是說她一定會在這裡嗎?人呢?”聲音是為首的那個人。
“這剛剛不是沒找到,屬下也只是猜測嘛。”
“哼,浪費這麼多時間,如果不能完成任務,你就等著回去吃槍子兒吧。”
“是,是,是。張副官,這七姨太不好好做她的姨太太,在府裡吃香的、喝辣的,這到處瞎跑什麼啊,害得司令命令我們到處找。”
“不該你問的事情就不要問,司令最忌諱底下的人嚼舌根,若是被司令知道了,當心你的小命。”
待他們走後,年昔從水中浮了起來,腦中一片渾沌。司令?她穿越了!還是人家的小妾?
等到他們真的離去後,她從水中爬了起來,甩了甩身上的水,嘴裡不禁念道:呵!這個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我居然也學著人家穿越了。那些穿過來的人好像最後都穿回去了,我應該也能回去吧。不管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找個地方落腳,弄點東西吃,經過剛才那麼一追趕,肚子裡的蛔蟲早就鬧翻天了。
初遇
在樹林裡兜兜轉轉了好久,就連身上的衣物都被曬乾了,年昔也始終沒找到出去的路,一臉挫敗的坐在大樹旁,她扒了扒自己的頭髮,將盤在腦後的長髮放了下來,疲憊的她靠著大樹昏昏欲睡。
這個樹林怎麼這麼大,跟個迷宮似的,走得她腳都快起泡了。而且連個指路的牌子都沒有看到,一點都不照顧她們這種初來乍到的人?她的重生之旅要結束了麼?她是不是會被餓死在這
“姑娘,姑娘,姑娘”就在年昔快睡著的時候,她聽到一道和藹且十分溫煦的聲音,“姑娘”
年昔驀地被驚醒,眼神有些迷惘的看著前方的人,眨了眨眼,緩神後才回道:“大叔,你有事兒嗎?”
“你一個大姑娘,怎麼睡在這荒郊野外呢?”樵夫將肩上挑著的柴禾放到地上,拿起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額角的汗,“這裡時常有土匪出沒,很不安全,姑娘你還是快走吧。”
年昔直到此刻才真正清醒過來,驚喜道:“大叔,見到你真好!”她騰的從地上起來,大步邁到他身旁,“我在這個樹林裡轉了好久,都沒轉出去,看您的樣子應該是經常來這兒,你告訴我怎麼出去吧。”
見她如此熱情,樵夫有些受寵若驚,稍顯靦腆的笑了笑道:“我正好要進城,姑娘若不嫌棄,就跟我一起走吧。”
“大叔,你人真好,謝謝你了。”年昔笑一邊眯眯的說,一邊跟在他旁邊。她該不該問問現在是民國幾年呢?這樣會不會被當作神經病?哪有人連年份都不知道的。可是到了這兒,不能說連年份都搞不清楚吧!
想了想,年昔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大叔,您聽說過共。黨嗎?”
“共。黨?”樵夫皺了皺眉,疑問,“那是什麼?”
“呃那您聽說過赤。匪嗎?”年昔又問。這個年代是叫過赤。匪吧,看這個大叔和自己現在的穿著,現在應該是六月天,她記得共。黨是1921年7月份成立的。
“沒聽過。”樵夫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哦。”年昔失望的應了一聲。她現在身上穿的是無袖旗袍,這種是明顯改良過的痕跡,可這大叔不知道□的存在,“大叔,那您知道”
“哈哈姑娘,你在考我嗎?我是個大老粗,成天只知道砍柴、養活孩子,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樵夫打斷她的話,爽朗的笑了笑。
“呵呵,我只是怕大叔和我一起走,會悶,所以找些事情聊聊。不過大叔,你也別這麼說,您說您什麼都不知道,難不成,您會連今年是哪一年都不知道嗎?”年昔說完後笑了笑,暗自仔細聽著他的回答。
“姑娘你這就說笑了,這我哪兒能不知道啊,現在是民國十年。”樵夫笑呵呵道。
“所以大叔以後別說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