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店裡了，晚上你讓張伯叫外賣，我們明天一起過去。”洛然重新點燃一支菸，屋子裡菸草的味道瀰漫開來。

“老闆，他——”葉離想說什麼，又頓住了，好像不知道怎麼表達。

“哦，黃嘉炎——你老大，不過你別指望他，好好跟我混吧。”洛然淡淡的說，沒有一絲表情。

老大？葉離抿抿唇。

第四章　適應

華燈初上，夜色朦朧。環路上車水馬龍，各色的光源交織，流光溢彩。洛然帶著葉離進入酒吧，環視一週，依稀幾個熟悉的身影。

“你去吧檯等我，我先打個招呼。”洛然對葉離揮揮手，自己走到牆角的一個位置。

“然，昨天去哪兒快活了？人影都沒見，想死我了。”劉智鴻抬起頭，塞進洛然手裡一瓶啤酒。

洛然找個空位坐下，一仰脖子灌了大半瓶：“想我？還是想我的酒？今天你請客！”

“喂，天地良心，你別總一張狡猾的狐狸臉好不好，兄弟的真情怎麼一再照渠溝呢！”劉智鴻吃了癟，直起脖子嚷嚷。

“別貧了，這位是？”洛然看向身邊陌生的面孔。

“給你拉生意——莫功。”

“洛然！”洛然向對方揮揮酒瓶。

“洛老闆多關照。”莫功不鹹不淡的笑。

“小葉，來。”洛然忽然抬起頭對著葉離喊。

正有點侷促的葉離急忙走過來。

“你陪他們坐會兒，我去裡邊看看，一會兒你來找我。”洛然把啤酒塞進葉離手中，自己站起來向吧檯走去。對於莫功這樣的角色，洛然是最不喜歡的，明明一張陰險狡詐的嘴臉，還非要裝出不溫不火的高姿態。其實劉智鴻說洛然最有特色的就是狡猾，但是自己好歹是把狡猾擺在面上的——慢著——誰說我狡猾了？

“小葉，好久沒見，傷好了吧？”劉智鴻的表情重新整理好。

“好了。”葉離迷離的笑。

“坐啊。”

“喂，別欺負人啊，對我家小葉老實點。”洛然忽然又轉過頭，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

“老實點？吃錯藥了？我要想不老實，早把他吃幹抹淨了。”可惜，洛然沒聽到。

“葉離？你很特別！”莫功別過頭說，稜角分明的臉上掛著似醉非醉的笑。

“特別？小葉就是害羞了點——哎，真不知道你是真的還是裝的——對了，你怎麼跟洛然勾搭上了？哥們兒好心提醒你，最好離他遠點，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劉智鴻真的是夠貧的一個人。

“他是我的老闆——對我很好。”葉離對於老闆這個稱呼似乎一直很感興趣。

“喂——你小子捱了一刀，後遺症是腦殘？怎麼這麼說話？喝酒喝酒。”劉智鴻啞然。

莫功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眼睛一直盯著葉離陰柔的臉。

“別看的那麼淫　蕩，有話痛快兒的說，每天他媽的玩兒深沉。”劉智鴻饒有興致的看著莫功的瞳孔縮小放大。

**…**…

二十分鐘後，葉離跟著莫功走出了酒吧。

“小葉行不行啊，怎麼看上去跟一外星人似的，一刀捅傻了？”劉智鴻醉眼惺忪的趴在吧檯上。

洛然舒服的窩在皮椅裡，翹著二郎腿晃：“傻不了，聰明的緊呢，放心，該做的他都會。黃凌那老狐狸還真有一手，這小子安全帶都不會繫了，那活卻通透的很。”洛然眯起桃花眼，一臉奸笑讓人想犯罪。

“靠，你不會把他給上了吧？洛然——你真一魔鬼，窩邊草都吃，老子鄙視你！”

“犯法嗎？至少得掌握一下狀況嘛。”洛然不以為然。

“我操，交友不慎啊！洛然，你就我生命中最大的那個汙點！”劉智鴻一副欲哭無淚的賤樣。

洛然無害的笑，悠哉的翻飛著纖美的手指：“幹嘛緊張？我吃不吃他，關你屁事？”

“我一直在想一問題，你說你總被人家OO，那玩意兒還有能力嗎？”劉智鴻忽然奸笑著轉移話題。

“靠，都他媽做T，跟誰XX去？”洛然的眼角滑過一絲奸詐，“不然，你想試試？我一定包你滿意！”說著，冰涼的指尖帶著桃花眼裡的糜爛滑上劉智鴻的臉頰。

“滾，你他媽生理構造肯定跟人不一樣。”劉智鴻像被木乃伊纏上一樣，嘴裡的酒氣洶湧澎湃，帶點慌亂的轉向忙碌的調酒師，“給我一杯whisky”。

“哈哈哈”洛然大笑著倒在皮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