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氣味就是這麼來的。
如果不是故意迴避這本令人不快的書的存在,我早就放手,把它收起來了。但是現在,過了那麼多星期以後,我又一次去看那個奇異的形象,那個盤踞在書頁上的巨龍。突然,我第一次看到一點我從前沒有看見和理解的東西,我對自己的發現毫不置疑,但心神不寧。我天生不具備極強的觀察能力,但某種靈光讓我注意到整條龍的輪廓,它張開的翅膀和蜷縮的尾巴。出於一種好奇的衝動,我拿出自己從伊斯坦布林帶回來的筆記,之前我一直把它放在我書桌的抽屜裡,沒去管它。我手忙腳亂地找到了要找的那一頁,眼前的巨龍和我在筆記本上臨摹的在伊斯坦布林檔案館看到的地圖竟如此雷同。那是我在那裡找到的第一張地圖。
您一定還記得我說過有三張地圖。我雖標示得仔細,但缺乏藝術水準,儘管這樣,也還準確畫出了這個地區的形狀。它像一個結構勻稱的帶翼野獸,俯瞰著世界,一條長長的河流從它腹地流向西南,但又有迴旋,猶如龍的尾巴。我研究著這木刻的龍,膽戰心驚。龍的尾巴帶刺,尾部有個箭頭指向——我幾乎叫出聲來,忘了我已經從之前的恐懼中復原了數週——指向和我地圖上相應位置的邪惡墓地。
這兩個形象之間如此驚人的相似絕非巧合。對於好刨根問底的人來說,這可能是一個線索,它的尾巴指向墓地,就像任何手指指向自己那麼肯定:這就是我。我就在這裡。可是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