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和您沒有任何關係,”她簡明扼要地告訴我,轉過身去。“ 但我在準備一次旅行,儘管一時還沒確定什麼時候走。”
“ 去喀爾巴阡山?”我突然覺得,在這場談話中,我成了個喋喋不休的人。
“ 不。”她輕蔑地把答案拋給我。“ 去伊斯坦布林。”
“ 天啊,”父親突然對著充滿鳥語的天空祈禱起來。最後一批燕子都飛過我們頭頂回家了。又一次,父親的故事中斷得太快了。
“ 看,”父親說,從我們坐的地方直指向前。“ 我想那就是聖馬修修道院了。”
我順著他的手往那黑黝黝的群山瞧去,發現上面有個地方,燈光微弱但平穩。旁邊沒有其他燈亮著,這說明附近沒有住人。儼然一塊大黑布上的一點亮光,高懸在那裡,但又不是在頂峰——它懸掛在城市和夜空之間。“ 是的,我想那肯定就是修道院。”父親又說了。“ 我們明天要真正爬山了,即使我們走大路上去。”
我們再次漫步在沒有月光的街道上,這時,我感到一種從高處墜落下來的失落感,告別了某種高尚的東西。我們在古老的鐘樓處轉彎,我又一次回頭看了它一眼,讓那點微小的亮光刻在我腦海裡。它還在那裡,在一面牆上閃爍,牆外是黑暗中的九重葛花。我不覺安靜地站在那裡好好看了它一會。就在那時,燈光閃了一下,就一次。
第九章
我親愛的、不幸的繼承者:
我將盡快結束我的講述,因為您必須從中得到重要的資訊,這樣我們兩個人——啊,至少能倖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