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依水也一樣,從來沒有單獨同喜歡的男孩子一道出去旅遊過,感覺象是在度蜜月似的。
可是啊,再美好的旅程也有結束的時候。
眼看著大隊車馬即將抵達皇城,他倆也只好依依不捨地回到皇城附近,在一處僻靜的小山坡上等待車馬的到來。
兩人並肩躺在鋪滿了青草,開滿了山花的山坡上,任由馬兒靜靜地在一旁吃草。
蒼漠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上的悠悠白雲,感嘆道:“人人都想當皇帝,可是當皇帝有什麼好呢?每天辛辛苦苦,為天下百姓做牛做馬,一點自由都沒有。”
秋依水嗤笑:“當皇帝有特權呀。天底下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還敢說沒有自由?”
蒼漠隨手拔起地上一株青草,放在鼻間嗅了嗅。
“哪能想怎樣就怎樣?比如說這棵小小的青草,我還得借出巡的機會,瞞著所有的人,喬裝改扮,費盡了周折,才能夠看到它。”
秋依水撇嘴:“你要得到它還不容易?只要你一聲令下,想要什麼別人不得乖乖地呈上來?生殺大權在手,後宮佳麗無數,還不知足。”
取消行程3
提到後宮佳麗的時候,口氣難免有點酸酸的。
這一回宮,又得面對他的眾多女人了。
而且,如今她得了寵,再不是當初那個被蒼漠踩在腳下,關在鳳儀宮的不受寵的皇后了。
那些女人恐怕不會再象從前躲避瘟神一樣躲著她,而是要千方百計來奉迎她了吧,她想避都避不開。
蒼漠自然是聽出了她口中的挖苦意味,輕笑一聲,側過身來,面向著秋依水。
“你好象對我很有意見啊。”
“我哪敢。”
分明就是在賭氣嘛,蒼漠輕輕颳了刮秋依水的臉,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她的情形。
那一次啊,是因為她竟敢罵他是暴君,他故意惹她,颳了刮她的臉,那柔滑粉嫩的感覺讓他一直念念在心,難以忘懷。
蒼漠忍不住又輕輕撫了撫秋依水的臉,重又仰面躺在草地上。
極誠懇地說:“皇帝雖有特權,可也不是能夠想怎樣就怎樣的。除非是昏君,是亡國之君。後宮佳麗雖多,可是啊皇帝也不是能夠隨意寵幸哪一個的。很多的女人,都有著復
雜的背景。寵幸的,不僅僅是那個女人,還有她身後的背景。當皇帝的,最要權衡利弊。要不,歷史上怎會有立太子,殺其母的做法呢?”
秋依水當然明白這一點,她喜歡看歷史書,知道蒼漠說的都是真心話。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身臨其境,親自面對這一切的一天。
她更是沒有想到過,她會愛上一個帝王,這不是她愛得起的。
忍著心頭的酸楚,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秋依水才用輕鬆自若的口氣說:“知道你的難處,我不是已經沒有強要你的專寵了嗎?不過,你答應了我的,這兩個月你不能找別的
女人,你要說到做到。”
蒼漠笑著將秋依水攬進懷裡,說道:“知道,小醋罈子,答應了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取消行程4
秋依水懷疑地看著他。
“那可難說,說不定,你這一回去,被美色一迷,就把我的話忘到腦後去了。”
蒼漠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還要我怎樣說你才相信呢?”
“我相信你就是了。”秋依水微笑,反手抱住了蒼漠。
她只有選擇相信他。至於他做不做得到,那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蒼漠又輕嘆了口氣,說:“車馬就快到了。”
秋依水抬起半個身子,朝山腳下望了望。山下有一條長長的山道,遠遠地延伸出去,隱沒到一處山坳後面。
但是道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一點飛揚的塵土都沒有,更別提大隊的車輛和馬匹了。
驚奇地問:“哪有人啊,你怎麼知道他們快到了?”
蒼漠笑道:“還早呢,還有幾里路才到。我聽見的,將耳朵貼在地面上,可以聽見遠處的聲音。”
秋依水依稀記得,似乎是曾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種說法,興致勃勃地說:“我也來試試看。”
將耳朵貼在地面上,果然聽到極微弱的好似馬匹行走一般的聲音。
喜道:“真的呢,我真的聽到了。”
蒼漠微感奇怪地看著她。
“你的耳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