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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得其所,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她很想哭?
原來她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系在了他的身上。
秋依水再也無力向前走了,乾脆找了處草地,背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來。
兩臂抱緊了膝蓋,手正好握在足踝處。
又想起了剛才他為她按摩的情形,他是那樣的溫柔細心,秋依水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但是那笑容馬上就消失了。他現在在哪呢?他沉醉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中。
他的心分成了很多個空間,她只不過佔據了很小很小的一個位置。
她很貪心,她想擁有他整個的心。
可能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該怎麼辦?
罷了罷了,她還是逃走吧。
秋依水在樹下坐了很久,才拖著疲憊的步子回到鳳儀宮。
孤零零躺在床上,衿枕上還殘留著蒼漠的氣息。心裡越發的難過,輾轉反側,直到夜深了才迷迷糊糊睡著。
蒼漠那晚過得也並不安穩。
他已經很久沒有來到幽草宮,蘭妃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奉迎他。
美酒笙歌,佳人溫情款款,這才象男人應該過的生活嘛。
不足之意
曾經,他的日子都是這麼過的。
不論去了哪座宮室,迎接他的,總是一張張笑臉,他早已習已為常了。
但是今天,為何這一切是那樣陌生?心中總有一種不足之意,好象缺了點什麼。
蒼漠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摩挲著下巴沉思。
前方正有一隊樂伎在吹奏樂曲,樂聲中訴不盡的纏綿緋惻之意。
秋依水薄怒微嗔的樣兒又俏生生立在他眼前,他剛想伸手拉住她,她卻一閃身走遠了,只留給他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
這個女人,太可氣了。
蒼漠忘了身在何處,重重地把酒杯頓在桌上。
樂聲戛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驚恐地望著蒼漠,不知道他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