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丹殊在洞外明顯的地方做了個標記,完顏長風他們知道自己藏身所在,如果找上來,自然的也就會一路跟來了。
進山谷的路上,竟然是一片的花海。
遠遠地看不出來,走進去了。一陣風吹來,紛紛揚揚的白點落在身上,頭上。
龍禹開始只以為是樹上的積雪被風吹落,細看時才發現,竟然是細小的花瓣,再抬頭一看,驚愕的發現,這一路行來,竟然都是高大的花樹,像是白梅又不全然。如今似乎正是盛花期,密密的開了滿樹的花。風一吹,花瓣夾著雪末,冷香襲來。
難怪在剛才山中隧道的時候,便有一陣一陣帶著淡香的風吹來。龍禹還以為是隧道因為常年無人而出現的一些異味,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花香。
“竟然有人在這裡種了這麼多花樹。”丹殊道:“看這樹,怕是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這可真是個有心人。”
在這樣荒蕪的地方,不見人影的雪山深處,種上這樣成片成片的梅林,龍禹心中不禁也有些幻想起來,做出這樣的事情,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者,是為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雪地裡一片光滑,只有老鼠的足跡伸向遠方,它似乎是認路的,毫不猶豫的朝著一個地方奔去。
龍禹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丹殊,你說老鼠,它是不是認識這個地方,或者它來過這個地方?”
龍禹是在草原上遇到的老鼠,然後小傢伙對她一見鍾情,至死不渝。但是聽完顏長風說,狐鼠是雪山神獸,而且別看當時的老鼠只有一點點兒的幼獸大小,但是其實年齡已經不小了,只不過是因為沒有遇上對的主人,對的壞境,所以一直都沒有成長。
狐鼠是個神奇的動物,像是一些可以蟄伏的植物一樣,它可以數年保持某一個形態,直到感受到了合適的生長環境才,才開始瘋了一樣的成長。
而這個生長環境,身邊的人就是其中一個。
雖然龍禹這猜測毫無依據,但丹殊卻覺得也有這可能,看著龍禹不時抬頭望著高大的梅樹一臉嚮往的樣子,不由的一笑。
“公主。”丹殊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龍禹還以為丹殊發現了什麼,腳步刷的一下停下,扭頭看他。
丹殊沒有多說,卻突然伸手一攬龍禹的腰,在她的驚呼聲中,縱身而起。
丹殊的輕功雖然不如墨離,但卻也是很好的,至少比起龍禹,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丹殊摟著龍禹縱身而起,在樹幹上一點,往前掠去,在這同時,衣袖揚起,往前一揮。
衣袖揚起帶著內力的風,震得落花紛紛,被風一卷,漫天飄揚,龍禹只覺得自己被丹殊託著飛在空中,無數的花瓣從天而降,這一刻,美不勝收。
真看不出來,感覺最是老實沉默的丹殊,竟然有這麼浪漫的一面。
待龍禹披著一身的花瓣被丹殊摟著落在地面上的時候,老鼠終於停了下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小小的山坳。
這感覺不像是真的,山凹裡,竟然有幾間圓木搭成的房子。
“這裡竟然住著人家。”龍禹緩下腳步,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面前所見到的。
老鼠也在他們前面不遠處放慢了腳步,不過只是放慢了一點點,又衝了過去,這一下的速度,甚至於是龍禹從來沒有見過的,猶如一隻荒野中矯健的野獸。
再走近些,便能明顯的看出這裡雖然有房子,但是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屋子雖然儲存的仍然完好,但是卻難免的有些荒涼,雖然在這樣的地方本來便是草木不生的,但是荒涼與否,卻仍舊能感覺的出來。
這麼一忽兒的功夫,老鼠已經不知去向,龍禹他們也不急著管它,到了房門口,敲了敲門丹殊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說明知道這房子裡應該是無人的,但總是覺得應該要打個招呼。
房門果然只是虛掩的。輕輕一推便開了。房間裡。是最基本的一些程設,桌椅,床榻,都是用木頭做成的,一件件都很精細,和這屋子的手工很像,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丹殊和龍禹進了房間門,看了一圈之後。同時都是一愣。
剛才便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如今才反應過來,這房間裡,竟然是溫暖如春的。雖然他們關上了門,但是關門只能阻隔住寒風,並不能讓溫度升高。這個季節的雪山,溫度都是極低的,滴水成冰毫不為過。
“這房間裡怎麼那麼暖和?”龍禹直覺的抬頭想看看牆壁上是不是裝了什麼,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