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殊凌厲而淡漠的眼神下收了聲,有些無趣又有些覺得這男人這麼這麼小氣的,撇了撇嘴,小聲道:“大男人這麼心眼這麼小,開個玩笑也不行”
墨離無奈伸手摸了摸龍禹的頭髮,微微的搖頭。現在的龍禹有幾分不涉世事的單純,即使這公主府中他們對她其實一貫抱著仇視的態度,可她卻也依舊平和。
丹殊垂下眼簾。說不出心裡的感覺。有一絲憤怒的感覺湧上來,可卻又覺得這憤怒是如此的無力。
別人的生死,別人今後的人生,別人的尊嚴和愛恨,在龍禹來說,不過就是一句玩笑麼,可眼前的龍禹,卻又似乎真的沒有什麼複雜的意思,真的只是在單純的說一句玩笑。
就像是千斤的力量打了出去,不管是激起千層浪。還是換來更大的反擊,就算是痛,至少痛痛快快乾脆了當。可如今。一拳出去,卻打在厚厚的棉花上,不痛不癢,得來嬉皮笑臉的一個回應,讓人哭不得笑不得。空空落落的。
就像是,在你愛另一個人許多年,又恨了一個人許多年後,當再次見面,最悲哀的,不是她說我愛你。也不是我恨你,而是,你是誰?
冷漠。才是最終的痛。
過了片刻,穆嫣蘿和完顏長風一前一後的,回來,和過去時不同,穆嫣蘿的神色比較平和。完顏長風還是一貫的淡淡笑意。
龍禹用疑惑的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完顏長風,完顏長風勾起嘴角。微微一點笑。
兩人重新入座,坐下後,完顏長風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我已經和穆堡主商量妥了。”
龍禹嗖的一聲轉過頭去,什麼事情商量妥了。
完顏長風雖然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但是有點惡趣味,經常會做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比如讓人傳話給九方夏,說他有兒子了。比如弄個什麼花生味香水讓老鼠去咬龍馨。現在完顏長風也不知道提出了個什麼建議,和穆嫣蘿達成了共識。而且從剛才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變成了如今的頗以為是。
龍禹想著便覺得心裡有些顫巍巍的不那麼踏實,不過當著面又不好問,只得做出一副胸有成竹,其實這事情是我安排的樣子來。
穆嫣蘿笑了一笑,道:“這事情二公主想的倒是周全,倒是我多心了。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先告辭,回去準備準備,等著二公主大駕光臨。”
龍禹聽得雲裡霧裡,又不好問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只得端著道:“穆堡主理解就好。”
當下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龍禹忍不住的偶爾偷偷看一眼穆嫣蘿肚子上的蜘蛛,卻再也沒見它動過,依舊像是一隻寶石做的裝飾品一般,裝死裝的爐火純青。
穆嫣蘿是個非常雷厲風行的人,而且龍禹聽她說話間,北國最近也不太平,似乎有些忙的樣子,這一趟,是專程送往生花來,本想著能帶丹殊回去,如今既然人是帶不走了,那麼自己也沒時間久留,下午便打算告辭。
對於一個把活蜘蛛當首飾的女子,龍禹雖然敬仰卻實在是不敢深交,便客客氣氣的送了,人家畢竟是千里迢迢來給自己送東西的,而且還失望而返,說起來,這實在是抱歉的很。
送走穆嫣蘿之後,龍禹刷的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完顏長風。
“怎麼了這是?”完顏長風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傻了麼?”
“師父你又跟穆嫣蘿說什麼了?”龍禹警惕的道:“你不會又亂說話了吧。”
“胡說什麼呢。”完顏長風帶著點淡淡的責怪口氣:“怎麼那麼不相信師父?恩?要不是師父出馬,現在穆嫣蘿的蜘蛛肯定在啃你的手指頭。”
龍禹無語了一下,老實道:“師父,我怕你信口開河,這次把她哄走了,等她發現自己被騙了以後,會裝一麻袋蜘蛛來放在我床上。”
“放心吧,我沒騙她,我從來不騙人的。”完顏長風的語氣無比的認真:“我跟她說了一個淺顯易懂的人生道理,孺子可教,穆堡主覺得甚是有理,便走了。”
龍禹毫不放鬆警惕的繼續盯著他:“你說了什麼?”
完顏長風打了個哈哈,一邊往前走,一邊道:“強扭的瓜不甜,我跟穆嫣蘿說,丹殊畢竟在公主府待了這麼多年,跟她卻是幾年才見一面,所以即使他未必喜歡留在公主府,也不可能就這麼跟她走。如果她真的喜歡丹殊的話,那就應該製造一些機會和丹殊相處,等到時日一長,丹殊動了心,那個時候,自然就水到渠成,一切自然而然了。如果她是真心想和丹殊過一輩子,那麼在丹殊面前,就不該表現的那麼強勢,因為丹殊長年受到強勢的公主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