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無語了。
博木兒自幼習武,身體強壯,加上軍醫救治及時,倒是已經沒了性命之憂,只是還需臥床休養月餘,要想徹底痊癒,說不得要兩三個月時間,養傷期間不宜劇烈運動,騎馬自然是絕對不行的,這也就意味著布夏人必須在關內留到夏天結束才能走。
對此,博木兒雖然沒說什麼,但不情願三個字卻寫在了臉上——這麼想也是情有可原,換做是誰也不願意接受情敵的施捨,尤其在情敵還穩居上風的時候。
“其他人我都安頓好了,你不用擔心,就在這兒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儘可對下人說。”親兵們進進出出搬東西,持盈坐在床邊的繡凳上,安撫地說道。
博木兒神情冷冷淡淡,聽了她的話,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對於他們這番好意既不拒絕也不接受。
桑朵侷促不安地小聲道:“哥,你好歹說聲謝謝啊。”持盈忙說:“說什麼謝謝呀,我落難時候不是你們收留我的?在我心裡,你們就和我的家人一樣,還說謝謝就太見外了。”
桑朵微微低著頭,眼角不住地瞥坐在外間虎視眈眈的崔繹。
自從在城門口瞧見持盈和博木兒握了個手,崔繹像只大型牧羊犬一樣走到哪兒跟到哪兒,生怕持盈這隻小綿羊被博木兒這頭大野狼叼了去,他這副警惕的模樣在桑朵眼裡,就像是不歡迎他們似的,尤其是想到幾個月前自己不知好歹地挑撥他們夫妻關係,唯恐崔繹還在記仇,都不敢正眼看他。
外間一座火山,裡間一座冰山,桑朵倍感難熬,左右兄長不想說話,還不如把人送走的好,遂扯了扯持盈的袖子:“持盈姐姐,你一定還有很多事要忙吧,就不用守著我們了,我會照顧好我哥的。”
持盈猜她是覺得不自在了,於是點點頭:“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你隨時來找我,或者叫人去知會我一聲,我得空了就過來。”
桑朵答應著,送持盈二人出門去,崔繹不太開心地朝屋裡看了一眼,正好和桑朵的目光撞在一塊兒,桑朵嚇得大氣不敢出,馬上又低下了頭。
“走吧,別打擾他們休息了。”持盈催促著,崔繹眼珠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最後決定不說,和持盈一塊兒走了。
送走了人,桑朵大鬆一口氣,拍著胸口小跑進裡間,坐在床邊,語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