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7部分

何曾有過你?即使這樣還為他們著想的你,不是愚蠢是什麼?”

持盈很想反駁,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崔頡冷不丁地問:“你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持盈:“”

崔頡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

持盈繼續:“”

崔頡拍了拍巴掌,福德端著兩隻茶杯進來,崔頡頤指氣使地道:“這兩隻杯子,一杯裝的是落胎的紅花,另一杯裝的是砒霜,你自己選吧。”

持盈嘴角抽搐,半晌,端起紅花那杯,崔頡很滿意地點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福德,送她回去,記住,要親眼看著她喝下去了才準回來。”

“奴才遵命。”

回到延壽宮,持盈在福德的監視下喝下了那杯紅花,福德不陰不陽地嘲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啊,呵呵呵~”持盈都懶得理他,咣啷一聲把門關上。

外面的人一走,崔繹馬上從帳子裡跳了出來:“你沒事吧?他們剛才讓你喝什麼?”

持盈事不關己一般淡然回答:“紅花。”

崔繹滿頭問號,紅花是什麼玩意兒,持盈解釋說:“女人落胎的藥。”崔繹瞬間就瘋了,一把抓住她胳膊:“你喝了?”

“喝了啊,不喝紅花就得喝砒霜,你說我選哪個?”持盈故意反問。

崔繹的表情一時間又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半天才掙出一句:“那這就沒了?”

持盈笑吟吟地說:“本來就沒有的東西,哪裡談得上沒了。”

崔繹一臉遲鈍,沒反應過來,持盈便笑著去擰他的臉:“快走吧,在發呆下去天都要亮了。”崔繹仍然有點迷糊,持盈再三催促,他才收起了欲言又止,帶著持盈翻牆逃出延壽宮。

半夜的皇宮裡一片寂靜,嬪妃們等不到皇帝的臨幸,都早早地吹了燈歇息,一路上除了遠處侍衛巡邏的火把外,看不到一點亮光,崔繹拉著持盈一路跑,持盈小聲問:“皇宮守備這麼森嚴,到處都是大內侍衛,你是從哪兒進來的?”

“宮裡有一條排水道,鐵柵比其他的要寬,加上鏽得厲害,我撬斷了幾根就進來了,”崔繹同樣壓低嗓門回答,“必須儘快出去,否則過了子時就會有人發現,到時候就出不去了。”

持盈心裡奇怪,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過了子時就會有人,盥洗部?盥洗部也沒有這麼早的吧?

等翻過一堵牆進了院子,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持盈這才哭笑不得地發現,這個出口竟然是御膳房後面倒洗菜水淘米水的地方!御膳房的宮女太監天不亮就要來給主子準備早飯,難怪子時一過就會有人。

皇宮裡每天那麼多人吃飯,幾百道菜,剔下來的肥肉、老硬的皮,不新鮮的菜葉子,都順手撇進溝渠裡,被活水沖走,為了不讓這些邊毛腳料卡在水渠裡發臭,這裡的鐵柵間隔的空隙就比其他地方要寬。持盈蹲下去就能看到有幾根小指粗的鐵柵已經被掰斷,朝外翹著,中間的空隙足夠一個人鑽出去了。

唯一讓她有點躊躇的是水渠裡的味道,雖然是流水,但還是很臭,難怪崔繹身上一大股怪味。

“快,你先出去。”崔繹催促著,持盈只好捏著鼻子趴到水裡去,強忍著噁心泅了出去。

宮牆不像城牆那麼厚,持盈不會泅水,也只是憋得有點難受,順著水流很快就鑽了出去,頭一抬馬上就有人伸手將她攙出水,披上一件錦裘,送到馬車裡坐著。

“多謝。”持盈接過乾淨的布巾擦了擦臉上的水,待能睜眼了,崔繹也緊跟著上了馬車,車廂外還有一個人,她看清那是翟讓。

翟讓目光躲閃,不敢正視她,而是低聲對崔繹說:“事不宜遲,草民這就送王爺和夫人出城。”崔繹正擦著身上的髒水,聞言點了個頭:“有勞了。”翟讓不再多說,關上車門,駕著車離開。

三月的水還是寒得刺骨,持盈連打了幾個噴嚏,崔繹伸手將她摟過來,反正兩人都是一樣髒,他身上還多少有點溫度,持盈已經凍僵了。

“冷嗎?”崔繹讓她緊挨著自己,又用錦裘將二人裹嚴實。

持盈吸吸鼻涕:“有點,不過不礙事,能出得去嗎?”

崔繹抹去她腮邊一縷溼發:“出得去,今夜守城門的是戴將軍,本王和他交情很深,他會開城門放我們出去。”

持盈點點頭,還是有點不放心,崔繹猜到她在想什麼,便說:“他和翟子成不同,程夫人被帶走以後,他把你我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結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