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她,無疑是美的讓人窒息的。
季城的將她的表情,她的美,盡收眼底,細細描摹著她的身體,一厘,一寸,刻入腦海。
這樣醉人的夜,他以為時間還長,倆人會是永恆。
所以才會縱容自己沉醉,迷戀,糾纏之後,每一次都更深的溶了彼此的骨血氣息。
也就是這樣毫無設防的愛,才會在數年之後,那場□之後,每每憶起曾經的恩愛纏綿,才會痛入骨髓,焚心蝕骨。
“抽根菸吧。”柔軟的足可以滴出水的聲音。
季城撐起胳膊側身看著她,他還當她已經被自己折騰的昏死過去了呢,看來自己的功力還是不夠啊,季城有些惆悵的想。
“男人事後一根菸,看上去性感又爺們,”小白兀自解釋道。
倆人的房間本就僻出了一小間嬰兒房,今兒個季城早早的將孩子哄睡著將小搖籃搬到小房間去,白小白心中就有數了。不過這樣也好,即使他倆折騰的再大聲,也不會輕易驚醒熟睡中的孩子。
季城一本正經的繃著臉,“我早就戒菸了。”
“少來,”小白有氣無力的斜了他一眼,“剛才你吻我的時候,我就吃出了你一嘴的菸捲味兒。”
季城嘿嘿傻笑著,坐起了身子,愉快的從床底下的鞋盒子裡摸出一包煙,點上,舒服的吐了個菸圈兒,“我下回一定戒。”
“原來是藏在這兒了,”白小白賊兮兮的笑了。
季城深深的覺得,似乎,他中計了
一隻煙抽完,季城覺得自己精力又充沛了起來,身邊的人兒卻睡的很沉,他悄悄下了床,走到兒子的小房間,將他厚重的尿不溼換掉,然後輕輕碰了碰兒子的小臉。這才又轉身回了房間。
掀開被子將將躺下,小白迷迷糊糊間已然貼近了他的身子,習慣性的將他抱緊,一條腿搭在他的身上。這樣的姿勢契合而又甜蜜。
季城溫柔的看了她一眼,睡意襲來,打了個綿長的哈欠,吻了吻她頭髮的烏髮,“晚安,老婆,我愛你,永生。”
有人說“至愛”兩個字合在一起讀,就是“債”。如今他已找到,甜蜜的負擔也不錯,季城熟睡之前,默默的想。
☆、66愛與生命孰輕孰重?
季城和白小白這一覺睡的沉;一直到睡到八點半還沒有轉醒的跡象。
奶奶輕輕叩了門,候了半天沒響動,最後使了點力,門居然被推開了。臥室內的窗戶一直開著的,所以空氣還是非常清新,但是室內卻凌亂的不成樣子;床單被揉的一半掛在床上一半掉在地上,倆人的睡衣也灑落一地。白小白窩在季城的懷裡;半個身子都爬在他的身上,從倆人露在被子外的身子可以想見;這倆人啊,定然都還是真空狀態。
“哎呦,”季老太本來鬱郁的心情;卻因為孫子孫媳的甜蜜衝擊的老懷安慰。
季城警覺的睜了眼,一見奶奶居然站在房內,笑眯眯的盯著自己看,表情僵了僵,用被子團了小白裹在胸前,壓低聲音喊了聲,“奶奶。”
季老太這才回神,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有話出去說。
季城等奶奶出了房門,才儘量動作輕柔的跳下了床,滿世界的找自己的內褲。
待看到內褲居然大刺刺的掛在壁掛式電視機上,想到奶奶定然是看到了房間的曖昧景象,任他極力壓制,也控制不住的紅了臉頰。
以前吧,季城高強度的任務訓練,天天在太陽底下曬,烏漆麻黑的,曬出了一層保護色,如今這大半年過去,白小白才恍然發現,原來季城並不是她一直認定的“黑種人”啊,而是跟他家妹子一樣,都是白皙的面板,只是沒有她家妹子水嫩罷了。
沒了黑面板的掩蓋,所以季城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很容易就被悠悠轉醒的白小白瞄到了。
“我昨晚聽到了你說的話,”小白嘴角帶著絲絲的甜蜜。
季城心頭一動,滿腔的柔情蜜意,粗糲的大手,帶著厚繭的指腹摩挲著她俏麗的臉頰,“那,你的回應呢?”
“嗯愛是什麼?”
季城一愣,是呀,愛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心裡滿滿的都是她,看不到她時想著她,看到之時就想抱著她,抱著她時,就想更深的擁有她,擁有她時,就想將她刻入自己的骨血,永遠不分離。
見不得她受苦,看不得她受累,誰都不可以欺負她,唯有自己欺負她時,卻覺得樂趣無窮。
季城覺得回答這個問題好難,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但他確定: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