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這女人說風就是雨,他還真有點捉摸不透她。
白小白抿著嘴,肩膀顫了顫,還是笑出了聲。
季城心頭一鬆,胳膊一抄攬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奪了她的結婚證,“這個,我來保管。”
倆人剛回駐地,白小白就被一幫恭候多時的嫂子們給搶走了。
季城只來得及喊一聲,“慢一點!”就被兄弟們團團圍住左一拳,右一拳晃著虛招恭賀上了。
部隊講究的是效率,大清早的季城和白小白離開駐地去民政局領了證,部隊的嫂子戰友們就在一起忙活了。
季城的婚禮肯定是要回家裡辦的,況且季家已經開始準備了,而部隊上也在計劃著給季城調休。但是兄弟們可不管這些,你老家辦的再熱鬧,他們也撈不著機會跑一趟。
乖乖的季城兄弟,啊你,將你的工資掏出來,津貼掏出來,請兄弟們喝喜酒吃喜糖啊!
而且這洞房啊,咱也得鬧!
因為結婚結的急,之前也毫無預兆,所以隊裡暫時沒有給季城安排新房。雖然家屬區有空置的房子,但是那房間只是刷了乳膠漆,裡面一樣傢俱也沒有。
戰友們實在啊!洞房!洞房麼!某天一早,徐剛夥同著幾個兄弟到縣城溜達了一圈,選了一張一米八的大床用車給運載了回來。
道了句:隊長哎,咱也別講究了,洞房有床就中了!其他的鍋碗瓢盆,廚子、櫃子、凳子咱慢慢置辦,不急!
此話一出,白小白嘴角噙笑,一臉的懵懂,純的像朵小白花。
季城倒是老大不好意思,紅了耳根了。
當白小白被一幫嫂子推著換了身紅色的旗袍,頭上盤著發別了朵嬌豔欲滴的紅花,嬌羞無限的再次出現在季城面前時。
驀然的,季城竟覺得心跳加速,從今後這個女人將是自己的女人,他將承載著這個女人的喜怒哀樂;他將護在她的左右保她的周全;他將與她攜手風風雨雨,走完漫長的後半生;他將和她生兒育女,看日出日落,不離不棄
只有她,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瞧這新郎官!看傻眼了哈!”有嫂子起鬨大笑,周圍頓時響起更熱烈的善意的嘲笑聲。
給新郎官灌酒,跟新人開一些不葷不素的玩笑,那是結婚必須走的過場。
酒過三巡,自然是要鬧洞房,好在房間沒有傢俱,落得就是一個寬敞。
嫂子們玩的開心,推著白小白往季城身上撲,季城看得眉頭直打結,嫂子們不知道小白已經有了身子,推推搡搡自然不會有所顧忌,而小白壓根就是小孩子的心性,一個快要當媽的人了,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在客廳鬧了一會,大家又想往臥房鬧。季城響應大家的號召意氣風發的攔腰抱著新娘子就進了房,誰知這傢伙剛一腳踏進去,身後的人還沒擠進來,他驟然身子一偏,腳尖快速勾上了門,“嘭”一聲,門被鎖上了,幾乎是在同時反鎖房門。
“轟”外面頓時炸開了鍋,笑罵聲不絕於耳。
更有喝多的牛氣沖沖的表示,若是不讓鬧洞房就將這小破板的房門給撞開。
白小白眨了眨眼,不知道季城是何意。
季城將白小白放到床上坐著,看了她一眼,“今天你累壞了,好好休息,我去應付那幫猴崽子。”
白小白笑道:“挺好玩的啊,我一個人在這裡多寂寞。”
季城一副你真沒有自知之明的神色,門外還在噼裡啪啦的亂糟糟的敲門聲。
有人戲謔,“新郎官急巴巴的入洞房呢!新郎官,你悠著點啊,新娘子可是個嬌嫩嫩的小人兒,別折騰壞人家了呀。”
季城吼了句,“出來了!出來了!”
然後白小白就看見季城捲起了袖子,俯身看了眼三樓的窗戶,身子一躍就雙手握緊窗戶框,只剩個頭還露在上面,“你休息一會,我把門口那些人引走了再回來陪你。”
季城跳下三樓,又繞到家屬大院的正大門那邊,囂張跋扈的在那吼,“還有沒有要拼酒的兄弟啊?哥們在這呢!下來嗨!”
白小白聽到那渾厚的嗓音響起,一種很舒心的感覺自胸臆間緩緩流淌而出。慢慢的仰躺在床上,纏纏綿綿的伸了個懶腰,像條妖嬈魅惑的蛇,勾魂攝魄。
她從末世而來,死於那些變異的怪獸爪下,被撕碎吞噬,那種清晰的痛楚伴隨了她很多年,即使轉世重生,也沒有從她的記憶中抹去,如影隨形,如鬼魅纏身,無所遁形。
那一夜,那重複了很多年的噩夢,居然沒有再次將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