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走狗屎運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小姑娘到底是怎麼被你騙到手的?”幾個大兵毫不手軟的勒住季城的脖頸,三大隊的中隊長蔡國雄雙手叉腰,板著一張臉,跟審訊犯人似的。
季城自己都沒理清頭緒,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麼,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懊惱的猛的一掙身子,“正煩著呢,別攪合了!”
蔡國雄眼看著季城就要掙脫開,鐵臂一箍,又勒緊了他。蔡國雄是個非常高大魁梧的男人,高大的有些不像話,氣力也大的近乎變態,“呦呵!這討著老婆果然就不一樣了啊,才半會功夫就敢跟老子翹尾巴了啊!兄弟們!給我架起來!帶回宿舍嚴刑拷打!”
於是季城就這麼被戰友們四仰八叉的抗在肩上,蔡國熊誇張的雙手亂揮,擺出指揮家的架勢,渾厚的嗓音哼唱著《結婚進行曲》的調子,雖然常年的嘶喊口號,讓軍人的樂感不是很好,但是好歹也是那個調子了,不容易。
要說這蔡國雄也是三十五歲還未成家的老大難了,他娘也急啊,上回探親,她娘給介紹了個鄰村的姑娘,小姑娘聽說是部隊上的人歡喜的不得了,又聽說是個軍官,家裡人自然萬分同意啊。後來蔡國雄回家,往門口一站,就把姑娘給嚇唬住了,簡直一個金剛現世呀!好在蔡國雄會忙活,在家裡忙著忙那將家裡遺留下來的重活全麻溜的幹完了,姑娘又滿意了,這男人有力氣能幹事。
可偏偏這男人太能幹事了,本來這親事都說的八、九不離十了,蔡國雄他娘也領著他到姑娘家去做客吃飯了,偏生姑娘的哥哥從地裡刨了一大麻袋的土豆回家,說是趕明兒早去縣城集市裡賣錢。國雄他娘眼珠子利索,看到親家都去幫忙了,踢了踢蔡國雄讓他去表現表現。
結果這家人也是個客氣人,死活不讓幫忙,蔡國雄性子急,這倆下一拉扯,蔡國雄使了力,的確把一麻袋土豆扛肩上了,但大舅子的胳膊也被他拉脫臼了。
這下可好,想必不用我說,這親事大家也猜得出,肯定黃嘛。
人家擔心啊,怕往後自己家細細養著的閨女嫁給了蔡國雄,若是他哪天不高興,隨便一巴掌還不將閨女給拍死了,雖然小夥子看上去不錯,但是性命大於天啊。
閒話休提,如今蔡國雄、季城這倆精英單身漢就是一屋的,諸位大兵將季城架到三層樓宿舍的時候,沒少引得其他連隊的人紛紛觀望。
蔡國雄讓大兵們在三樓的走廊上將季城放了下來,因為觀望的人多,蔡國雄擔心全都衝進自己的宿舍將內務搞亂了,乾脆押在走廊上示眾。
戰士們圍了一圈,嘿嘿善意的傻笑著。
蔡國雄清了清嗓門,“說!弟妹是怎麼騙到手的啊?你用了什麼手段,也好讓咱光棍的兄弟學學招啊。”
“什麼弟妹!八字還沒一撇呢!”
“嗬!”蔡國雄給自己點了只煙,“你還搞私藏搞保守啊!不仗義啊咳,你把弟妹藏哪兒去了?”
“嗨,那是不是嫂子啊?”有大兵突然喊了起來,遙遙的指著宿舍斜對面訓練場的地方。
只見一個穿著黃色雪紡衫,帶著幾分飄逸之感的纖細女子一手遮在額頭擋著陽光,婷婷嫋嫋的慢慢走著。
大兵們看的眼睛都直了,又心生不捨,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子暴曬在大太陽底下,季隊這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弟妹?”蔡國雄還沒見過白小白,也就聽了許昌恆那麼一說,就帶著手底下的人來收拾季城了。
“嘖嘖”蔡國雄嘖嘖出聲,瞪了眼季城,“你小子到底是燒了哪柱高香?先前一個李娜就夠讓兄弟們眼饞的了,現在這位更了得,來,站好了別動,讓大哥沾沾桃花運。”說著一雙滿是老繭的大手就在季城身上亂摸亂擦。
季城被噁心的不行,沒有了大兵們的桎梏,倆人就這麼扭打了起來。
“啊”人群中有人爆發了激烈的喊聲。
季城回神,頓時只覺得血液倒流,驚嚇的魂飛魄散,也沒想那麼多,雙手一撐走廊的圍牆就從三樓跳了下去,沒來得及調整步伐,就狂奔而去,吼道:“抓住它!抓住它!”
怎麼回事呢?原是訓練場上不知為何跑出來一隻軍犬,這條兇狠的德牧,從服役以來一直表現優秀,還立過功。可最近不知道為何變的特別的躁狂,見誰咬誰。戰士們和這條狗有情,雖然這狗已經離瘋差不遠了,可還是願意養著它,總希望著有天它能正常起來。
☆、第十一章
後背一陣疾風夾帶著凌厲的嗜血之氣,白小白耳根微動,眼神一寒,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