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要你知道”
他的人飄渺且空靈,已然如同夢幻。真實的惟有話語以難以分辨的、那複雜的情感。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也包括救他”
蕭墨隱的目光靜靜撒在猶在沉睡的人身上,不帶分毫悲喜好憎。聲音復一沉,有分令人震驚的淒厲:“你喜歡任何人我絕不會管只是,從今往後你別想有任何一個人屬於你!”
越鏡塵聽的雲裡霧裡,彷彿整一臺戲都是蕭墨隱一人主演的。而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何必裝?他又裝了什麼?有什麼是他應該知道的?
蕭墨隱冷冷看著越鏡塵臉上每一瞬的表情變化。手指未動,方才一直藏於袖中的黑色木瓶被安穩擲到木桌。
越鏡塵啞然發現,那竟然是另一瓶赤火雲!
“劍神那麼輕鬆就對付過去了?”艱澀開口,他卻是想緩和一下這尷尬的場面。
但,他卻犯了另一個錯誤!
白衣男子又是諷刺地輕笑,道:“你真以為我有心去找劍神求證?”
越鏡塵難掩驚訝——難道不是嗎?
但,他也同樣沒必要再跑一趟天隨府專門盜藥!不是嗎?
他不是篤定冷嵐冰會送藥過來嗎?
木門掩上,白衣人飄然遠去。
“你以為如何?縱然有十分把握,我又怎敢賭”
聲音漸弱,人漸遠。
有些事,是無論如何賭不起的。
越鏡塵仍還沒反應過來,任由蕭墨隱絕塵而去。平素條理清晰的大腦,此刻思緒完全糾結。不,或許是蕭墨隱說的話根本無邏輯可言?
在他試探他對鳳未然的感覺時,這人突然如同被針刺了一般,再無冷靜,句句話歇斯底里這算什麼?
該放手他為何如此在意這句話?而,更令人迷惑的是,他這句話分明是無意而出!
裝模作樣這又從何說起?
思忖間,忽聽床上傳來一聲輕咳。回頭一看,便見鳳未然眉頭緊鎖,合上的雙眸正緩緩睜開。無閒暇多想,越鏡塵快步走了過去,坐在床頭,傾身觀察起鳳未然的狀況。
所幸下不久前那下手的蒙面人心有疑慮,這一掌並沒用上多少實力,受創不深。只是前不久內力已損耗殆盡,平白讓身體損了很深。
不過,以此為交換。除了依然不能動的右手,越鏡塵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已沒什麼不對勁了。
鳳未然琉璃色的眸有些暗淡,還透著迷茫,人卻已清醒了七八分。“那些人,走了嗎”
“嗯。”越鏡塵淡淡地應了句,“你這裡有治內傷的藥?”
鳳未然一聽,猛地掙扎起來,欲起身。“你又怎麼了?”他這一動,反扯痛了自己身體上的傷,又無力地飄倒在榻上。
越鏡塵悠悠閒閒地幫他掖好被子,又道:“給你用的。”
“我?沒事”鳳未然鬆了口氣,滿不在乎地說到。用臉頰輕輕磨蹭著枕頭,借那柔軟的觸感來緩解身上的不適。
“我竟然不知道鳳神醫醫術高絕已能無藥自我療傷?果真是我孤落寡聞了,恩?”
“”鳳未然無語,又被打入鬱悶的浪淘之中。
“那邊的櫃子第三層第五格,有一個青藍瓶,就那個。”
越鏡塵順著他的指示,從櫃裡積得幾尺厚的灰塵中拎出那個瓶子,又親眼盯著鳳未然,看他一臉決然之色吞下幾顆藥丸。這藥也果真好用,不出片刻,人的氣色已好了許多。
痛楚消除許多,鳳未然便不安分起來。一下掀被下床。“你,坐好。今天又動武了?我要看看情況。”
他伸手一按,竟然就將越鏡塵成功推倒在床上。鳳未然大驚,以為他是乏力至此,趕緊把脈,卻發現這人情況並無異常。他便更疑惑了。
這個人以前都不會不反抗就任由人握他的脈這還是第一次貿然碰觸他的身體卻未受到真氣反彈攻擊。
這小子何時轉性了?
但,鳳未然僅僅疑惑了一下,便開始盡他的本職工作。
“餵你什麼時候才能醫我的手?”
“恩?”沒想到對方難得主動關心自己的傷勢鳳未然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天過得頗為神奇“隨時,反正只要切開手腕,上藥,再縫上就好。”
“那麼就現在。”這事怪不得越鏡塵急,狀況迭出,怕是容不得他悠哉下去了。
鳳未然古怪地看了越鏡塵一眼,居然一言不發地又低頭專心診脈。
越鏡塵看著他的髮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