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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您這麼遠來只為瞻仰遺容?”

武林驚變,一代梟雄的死亡,拉開了一場喋血的帷幕。而,這邊,幾米開外。眾人正商討如何除去的魔教的教主與少主,自顧自地閒話起了家常。

“真是冷漠,為父可是一直掛心你。”笑若風拂楊柳,蕭墨隱柔柔說。

“多謝。”

“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這群人亂來?”向後微仰起頭,看著上方寧淡如水的面容,越鏡塵問。

然,這卻是一個根本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魔教這種東西的存在,就是為了無論發生什麼驚天動地古怪離奇的事,都可以歸咎於其。既為魔,何事不為?這裡眾人的呼聲也不過借題發揮而已。

縱然此時剷除魔教的呼聲如此響亮,但,大部分人也不過是隨著大眾亂喊一氣,所謂盲從。真要兵刃相見,有幾人敢挑釁無所不能的魔教?

高羽華。活著,是一代武林盟主,萬人景仰,百人追隨。死了,便只是一具普通的屍體。

當那邊喧鬧過後,幾方聲望最高的門派便徑自聚在一起,表面和氣共商武林調和之責,實則波濤暗湧——為了下一任武林盟主!

日光下,無人理會,孤零零橫著一具屍體。面容扭曲、七竅流血,悽慘無比。再看不出幾分鐘前的意氣風發。

分明耀陽懸天,風拂過那具屍體時卻是冰冷蕭索的。

第十四章

“可惜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自屍體上漠然移開視線,越鏡塵隨口道。

若這人不為自己作為心虛而去打壓魔教,可能連蕭墨隱都不會花時間注意一個叛變領主的死和這個盟主的崛起之間的聯絡。高羽華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甚至沒有耗費多大心力去保護人蠱,殊不知這一切盡被魔教頂峰的兩人收在眼底。

“塵兒,我們走吧。”無聲默立,忽爾,蕭墨隱輕聲說。

聽不出情緒的溫柔聲音,越鏡塵卻明顯覺察到他是厭煩了。繚亂人群為背景,長髮為風所帶起,眉目清秀寧雅。這個人,面對他,永遠是種如置飄渺仙境遠離紅塵的感覺。

“恩。”越鏡塵果斷起身,冷冷地斜睨著未來得及收下驚懼神情的冷嵐冰,“下榻客棧?”

薄唇微張、眼無神采地看著那冰冷強勢的人許久,直到對方臉色微沉,冷嵐冰才慌忙說:“凰祥樓,天字號兩間,既然公子有客我便住武林盟”

沒等他說完,越鏡塵已轉身欲走,空留身後冷清之人淡淡失落

這邊,順便伸手拍拍正用古怪驚歎目光看著蕭墨隱的鳳未然,越鏡塵好笑地看著對方失魂落魄的表情。

反應遲鈍地看向來人,鳳未然還未完全擺脫初見的震撼,懷疑地問:“他是你父親?”

“真金白銀生身父親。”

輕描淡寫地解釋過後,白色衣襬一甩,飄然離去。鳳未然啞然過後,趕緊追了上去。方想開口用什麼方法擠進那堵人牆,但見那靈秀遺世的男子毫不避諱地直直走入人山人海之中

鳳未然再度震驚地瞪圓美目——那人每向前一步,他前方的人就象被下咒似的各退幾步,竟剛好容出一條可供一人透過的道路!他就這樣一步步毫無阻礙地向前走著,而那些人似是沒有覺察到自己的移動,目光不移定定看著臺上。

用內力排開人群並不難。可是他如何做到用內力排開人群卻讓對方根本沒發覺?

晃晃頭,鳳未然意圖甩掉腦中多餘的想法,趁人群還未合攏前隨著二人去了。

如此,魔教教主、少主一行,優哉遊哉漸漸遠離快變成“鬥魔大會”的武林大會現場。

○ ○ ○ ○ ○

凰祥樓,桂城第一樓。

“唔”

幾乎是剛踏入房間,越鏡塵就再也耐不住,急走幾步,坐倒在桌旁,痛苦地按住胸口。一直以來用內力強行壓制下去的傷痛成倍成倍成排山倒海之勢逆襲而來,瞬間擊得他喘不過氣。

靜謐的房間裡,只聽見他混含著痛苦的粗聲喘息,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塵兒,你太逞強了。”柔聲說到,蕭墨隱笑得如月映幽潭般悠然。

勉力平復快讓他昏過去的傷痛,越鏡塵趁著傷痛暫退的功夫淡淡答到:“賞了場戲不值麼咳”沒給他多少空餘的時間,疼痛象張牙舞爪的猛獸殘忍地撕扯他。

“值得嗎”看著那強忍疼痛的人,白衣男子輕如嘆息地說。

欲言,一開口卻又是一陣抑不住的猛咳。捂住唇的那隻手,血從指縫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