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合不攏了喲。”
皇后說罷,抬頭望向秦明月,說道:“秦姑娘,既然今日來了御花園,花兒也賞了,其餘姑娘們的獻藝也瞧了,秦姑娘想必不會吝嗇獻藝吧。”
杜子騰顯然方才並未發現秦明月,此時聽沈夫人如此之說,他這才順著皇后的目光,望向眾女的最後一排。只見,今日的秦明月打扮如一朵明媚的芍藥,此時面上因害羞而染上兩朵紅霞,襯得白皙的面板愈加好看了。他朝她微微一頜首,面帶鼓勵的微笑。
秦明月對上杜子騰那雙鼓勵的眼眸,迅速地調整了一下思路,既然都到了被人點名的份上了,那她再推辭也太過矯情。況且,此時面對的是大乾朝最有權勢的女人,如若惹毛了她,估計沒有好日子過。於是,她就在心中搜腸刮肚地尋找好的點子。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她落落大方地站了起來,從最後一排繞到了第一排,朝皇后和太子行禮後,脆生生的聲音說道:“民女秦明月叩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民女五音不全、詩詞歌賦更是擺不上臺面,如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見笑,民女便即興賦詩一首,如何?”
皇后原本也是湊趣兒,見秦明月如是說,她便點頭說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秦明月清了清嗓子,從鬢髮上取下一朵綻放正豔的芍藥,搖頭晃腦地吟誦道:
溱與洧,方渙渙兮。
士與女,方秉蕑兮。
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溱與洧,瀏其清矣。
士與女,殷其盈兮。
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一曲吟罷,眾人便也是象徵性鼓掌起來。秦明月這才放下心來。她一不想爭搶風頭,二無意於太子中意她。眾人反應平平,這才符合她心中的想法。
“民女平日裡識字不多,只是偶爾在母親的指點下,讀了幾首詩經而已。今日只得憑藉往日所學,略略在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跟前獻醜了!”
杜子騰心中使勁兒地憋著一陣笑意。這丫頭,無論處理何事,總是會出人意表。他原本以為她會努力地表現一番,意在獲得皇后提及的一個願望。卻不曾想,她只是表現平平地卻無比認真地獻了藝。他心中對秦明月的好感又增進了一步。這個丫頭,真是淡泊名利之人呀!
趙茹盈卻若有所思地凝注著秦明月,她原本巴望著她能在眾人面前出醜,卻不料秦明月卻是如此落落大方地念了一手詩經。雖然,只是一首再簡單不過的詩,在她念來,卻又頗有一番詩情畫意。她雙手狠狠地絞著帕子,心中一陣不痛快!
皇后見眾女獻藝結束,這才雙眸含笑地盯著趙茹盈,說道:“今日之頭名,想必花落趙姑娘了!”
趙茹盈聞言心中一動,雙眸含情地從杜子騰身上閃過,出列跪倒在皇后跟前,無比嬌柔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的清脆動聽,“如盈謝過皇后娘娘的厚愛。皇后娘娘方才開了金口。無論是誰獲得頭名,日後便可以向皇后娘娘要一個心願,此初衷是否不變?”
皇后笑著說道:“趙家姑娘果然伶牙俐齒。本宮方才一句話,便記得如此之牢。的確是如此,如若趙姑娘有何心願,本宮定當會答應於你。不過,不涉及朝政,只關係趙姑娘私事。”
趙茹盈聽聞此言,這才感激地磕頭謝恩。太子麒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心中波瀾微動。
秦明月這日回到沈府,一顆狂跳的心這才逐漸回到了心房裡。她真怕當時如果自己背得不好,或者忘了詞兒,不僅倒了沈家的面子,更是會讓趙茹盈拿了把柄,怎麼脫離皇宮就成了最頭大的事情。
幸而,她在現代時,在競爭變態的外企,鍛鍊了一個金剛不壞之心,哪怕遇到最糟糕的情況,也能以最快速度調整思路,以最佳狀態應對挑戰。
沈芝蘭聽了廖氏描述的那一番話,她直拍著秦明月的手背,笑著數落她道:“半桶水也敢晃盪到宮裡去。”
“娘,您可不知曉,當時幾十雙眼睛都盯著女兒。女兒臨危不亂,把孃親教過的詩經一字一句,字字不落地背了出來。嘿嘿,背得我汗涔涔的,您摸摸看,我這背上都被汗水給打溼了呢。”
秦明月拉起沈氏的手,往自己背上去摸。沈氏也不拂了她的意,作勢在她的煙柳色銀錯繡芍藥織錦短襖上輕輕一抹,柔柔軟軟的,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