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非常理解。”秦明月插嘴道。
也許是這個夜晚,她親眼目睹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的無助,她同情心氾濫起來了。
杜子騰仿若也是有些觸動,他低頭一瞬,“這兒不安全。明天一早,估計拓跋臻會派更多人來搜山。此處離雙溪村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如若,如若,皇上覺得能撐得住的話,我就揹你去雙溪村。我師父就住在那裡。”
“好,好,朕撐得住。”皇上面露喜色。
杜子騰轉身彎下腰,說道:“上來吧。”
秦明月扶著皇帝,上了杜子騰的背部。秦明月隨在他們身旁,小心翼翼地朝雙溪村而去。
幸好已經吃飽了肚子,夜風習習,三個人走了整整兩個時辰,到了雙溪村。
雙溪村門口,正趴在地上酣睡的大黃狗,耳朵貼著地,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來,它猛地跳起來,狂吠起來。
等來人走進,它立即搖著大尾巴,來到了杜子騰跟前。
杜子騰對著它說道:“大黃,帶路。”
秦明月白了他一眼,這個人這麼遭狗喜歡。
三人跟著大黃狗來到一處農舍小院,大黃的叫聲早就吵醒了睡眠淺淺的李豫安。他聽到大黃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杜子騰來了。可是,這天未亮,大半夜的來做啥呢?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穿好衣服,披了件外套,來開門。開啟門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老眼昏花,擦了擦眼,既激動又誠惶誠恐地喊了句,“皇,皇。。上?”
第40章
誠惶誠恐的李豫安;惴惴不安地將皇帝等三人引到了他的屋子。
杜子騰將背上的皇帝放下,扶著皇帝在四方桌前坐好。
李豫安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聲音顫抖著:“皇上;老奴;老奴叩見皇上!”
皇帝伸出手在空中虛扶一下,聲音甚是虛弱地回道:“李愛卿平身。勿用多禮!”
李豫安站起身來,雙眼凝視著皇帝青色泛白的面上;驚疑地問道:“皇上的面色何以如此青白?難道皇上中了毒?”
皇帝虛弱無力地朝他點了點頭,喘了口氣,“李愛卿所言極是。這些年來,朕的身邊少了李愛卿,朕真是猶如斷了一雙羽翼。五年前,朕中了皇后在龍誕香中混合子夜散。每到子夜,朕便全身抽搐。宮裡御醫束手無策。是以,朕這麼多年以來,在民間遍尋解毒之人,這才找到了你們。”
李豫安聽聞此言,老淚縱橫,不停地舉起衣袖擦拭老臉,“皇上,老奴當年犯下欺君之罪”
皇帝抬起手,搖了搖頭,苦笑道:“當年,當年是朕,朕聽信了讒言,害得盛貴妃冤死。幸而李愛卿冒死救出了六皇子,這才給盛貴妃一脈留下了香菸。朕,朕真是要感激李愛卿都來不及呀!”
“多謝皇上額外開恩。多謝皇上額外開恩哪!”李豫安又是跪下,朝皇帝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來,走到皇帝身邊坐了下來,“皇上,請容老奴給皇上診斷診斷。”
李豫安伸出手指,在皇帝兩手手腕脈上分別搭了片刻,神色愈來愈是沉重,“皇上所中之毒,應當是融合了苗疆蠱術的子夜散。”
在場之人,除了秦明月,其他人臉色瞬間煞白,面上驚駭至極。
杜子騰劍眉緊鎖,一臉不信似地望向李豫安。皇帝亦是驚駭萬分地望著李豫安,聲音因驚愕而顫抖地厲害,“李李李愛卿,是是指朕被下了蠱術?”
李豫安眼神萬分沉重地凝望著皇帝,緩緩說道:“皇上,子夜散發作之時,是否覺得身體內彷如千萬只蟲咬,時而顫抖,時而抽搐,最痛苦難當的是,胸口煩悶,欲吐卻吐不出?”
皇帝瞪大了雙眼,眼中由驚駭之色變成了驚懼萬分,“的確如李愛卿所言!朕每夜痛苦難當之時,胸口仿若有千萬只蟲子在吸血,欲嘔卻嘔不出來。不過,這樣的情況,亦是近半年才有。”
李豫安點點頭,“皇上體內的蠱蟲正在長大。不過,如今尚且及時。這蠱蟲如若再給個一年半載,勢必會吸乾皇上您的血呀。”
皇帝聽到這裡,不停地頜首,緩緩道:“李愛卿,如今大乾朝內憂外患,堪稱風雨飄搖,還望李愛卿儘快幫朕治療呀。”
皇帝沉痛萬分地將大乾朝內外形勢告知了李豫安。李豫安聽完,眉目染上了一層濃厚的悲愴。
“皇上,如今老奴只能用針灸法穿刺皇上體內的蠱蟲,控制其生長。只是,皇上所中蠱蟲,是苗疆罕見的子母蠱。如若要完全去除子蠱蟲,必須要找到母蠱蟲,這恐怕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