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只是,如何才能移動井壁呢?他在井壁上一寸一寸地摸索過去。
果然,井壁上有一塊凸起之物,他用力地按了數下,井壁緩緩開啟。柔和的月光,灑在山洞前的平地上。原來,此處是半山腰的山洞。
“找到出口了!”杜子騰連忙回頭對二人說。
皇帝率先走了出去,極目遠眺,柔和的月光籠罩著靜謐的山谷。風聲陣陣,如訴如泣。他的肚子裡唱起了空城計,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
秦明月重見光明後,她急急地奔至山洞口,抬頭望去,上面是高聳入雲的山峰,下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山谷,山洞通向山谷好像又看不到路,心中升騰的希望又在一點點地破滅。
杜子騰站在她的身旁,放眼望向月色籠罩下連綿的山巒,“別看了,這裡有一條小路,你是看不到的。這是八寶山西面,下了山往西走,就可以到雙溪村了。我幼時時常在這兒掏鳥蛋,自是熟得很。”
秦明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全身發癢,走不動路。”
杜子騰臉黑成鍋底,她這不是明擺著公報私仇嗎?他長嘆了一口氣!面對趙茹盈,他都能應付自如。可不知為何,每每遇到秦明月,他卻總是束手無策。
杜子騰回到皇帝的身旁,硬著聲音道:“我先送秦姑娘下去泡溫泉。你沒事別亂跑。一會我再回來給你烤點吃食。”
皇帝一臉疲憊,眼裡卻是跳躍著歡喜,“去吧,去吧。先解了秦姑娘身上的毒是最要緊的事兒。你別擔心朕,朕年輕那會兒,隨軍打戰,也是風餐露宿過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說話間,顯然牽動了喉部的劍傷,情不自禁地皺起眉來。
杜子騰斜睨了他一眼,從自己懷中掏出方才入山莊前,青衫蒙面人給他矇眼用的青布,向前一步,單膝跪在皇帝跟前,面無表情地給他脖子圍繞上一圈,這才說道:“夜風冷了,你還是在山洞裡先歇息會兒。明天天亮了,我把師父找來,給你診斷診斷所中之毒。”
清冷月色下,皇帝的眼中閃動著晶瑩。
杜子騰安頓好了皇帝,這才來到秦明月身前,轉身背朝著她,說道:“上來吧。這兒去溫泉還有好一段路呢。”
秦明月楞了一下,她只是一時氣話,想刁難與他,卻沒有想到他真要揹她。她低頭思索一瞬,便絲毫不客氣,跳上他的後背,趴到他的背上時,還不忘打趣兒一聲:“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杜子騰揹著她出了山洞,就著朦朧的月色,身姿敏捷地在半山腰的叢林裡穿梭。
秦明月原本一直瘙癢的全身,卻不知為何,此時並沒有感覺到有那麼地奇癢無比了。她靠在杜子騰的脖子後面,鼻尖傳來杜子騰似有若無的男子氣息,她心中某物微微一動,忽然雙頰燒紅起來。
她從未和哪個男子如此靠近過。而來了古代自後,卻陰差陽錯地和杜子騰一而再,再而三地近距離接觸,這種感覺好像也不壞呀。
杜子騰卻怕她全身難受,一直在跟她說著話兒,“秦姑娘,你現在好些了嗎?”
“別叫我秦姑娘,叫我明月。”秦明月狠狠地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小口,嗯,這是報復他上次輕薄了她。
杜子騰一下吃痛,“喂,你真是屬狗的嗎?上次咬我的手,如今又咬我後脖子。小心我生氣起來,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荒山野嶺!”
秦明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啊。那我們打賭吧。如若你把我放在這荒山野嶺,你就是小狗。如若你不把我放在荒山野嶺,你就不是小狗。”
“喂,你講點道理。為什麼說來說去,都是說我是小狗。你才是小狗呢?”杜子騰反駁道。
秦明月在他背後偷著樂,逗他玩兒真是一件開心的事兒!
杜子騰見背上的人又不說話了,以為她生氣了,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於心不忍,又說道:“再轉過兩個彎就到溫泉了。嘿,那個溫泉可好了。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師父每日帶我來這兒泡溫泉。”
“咦,那這兒的溫泉水裡不都是你的汗臭了嗎?”
“嘿,你可別亂說,溫泉裡邊可都是我的精華呢”
二人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行走在夜晚的山谷間。秦明月抬頭望天,一輪圓月映照著整座山,山間有不知名的蟲兒在鳴叫著,時不時頭頂上有小松鼠跳躍而過。
秦明月一聲不敢發,唯恐驚擾了這份難得的美好。
“明月,前方就是溫泉了。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杜子騰溫和的聲音傳來。他以為秦明月不再說話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