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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李萍一聽,心中也是頗有感觸,劉御能做出這一步,可見褚淵距離守得雲開見月明已經不遠了,因此連忙應下了。

劉御把寫著“彥回”的玉佩別到自己腰上,揮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李萍明白這是讓自己抓緊把玉佩給褚淵送過去的意思,不敢耽擱,連忙把玉佩小心翼翼收好,親自出宮又跑了一趟。

於是褚湛之晚上一家人聚在一塊用餐的時候,就一個勁兒衝兒子擠眉弄眼,希望兒子別再傻笑了,抓緊看看老子吧。

褚淵用筷子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盤子裡的飯菜,目光柔和而明亮,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褚湛之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眼見著一頓飯都要吃完了,褚淵還是沒有抬頭回應自己的自覺,只能低頭不輕不重咳嗽一聲,以期引起兒子的關注。

褚淵果然被這一聲咳嗽給驚到了,一抬頭見自己父親正看著自己,連忙坐正身子道:“父親可有吩咐?”

褚湛之問道:“我聽守門的小子說,今日皇上身邊的李姑姑到府上專門來了一趟?”

褚淵先前堵李萍是在宮門口堵得,褚湛之並不知道,但是李萍找上門來這事兒,卻不可能瞞得過褚湛之的眼睛和耳朵。

褚淵聞言臉頰微微漲紅,低頭回答道:“沒什麼,是李姑姑一點私事兒。”

褚湛之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很難看的,額角上青筋都快跳出來了:“人家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幾時有私事兒需要來找你了?”

褚淵臉上那仿若懷春一般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了褚湛之,先前因為自己兒子迷戀山陰公主,這已經耽擱了十幾年了,這也就罷了,畢竟山陰公主也是正統皇室血脈,不算丟人,可要是兒子跟一個宮女統領牽扯上了關係,那就真是丟盡了褚家的臉了。

褚淵一聽話音不對,連忙道:“李姑姑日前在殿下身邊服侍,我們是老相識了,她在宮中置辦東西不甚方便,因而托兒子幫忙弄些胭脂水粉之物。”

褚湛之知道這個“殿下”是指的剛死沒有多久的山陰公主,皺眉道:“公主身邊的僕從為何不為她殉葬?克主的不祥之人怎麼會被派去貼身服侍皇上?”

褚湛之壓根就不相信他說的話,然則問出這個問題後就頗為後悔,見褚淵果然低頭不語,便知道其中另有蹊蹺,連忙拿話岔開了。

褚淵見他不再糾纏計較這個了,方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推脫自己吃飽了,起身到自己房間中靜思。

他的手掌中託著一塊潔白無瑕的羊脂玉,放在眼前當寶貝一般細細打量,傻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用手帕把玉佩包起來放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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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疑似是齊高祖的蕭道成具有很高的戰略水準,南朝宋的軍隊跟北魏一向驍勇善戰的騎兵膠在邊境處,竟然是難分勝負。

然則劉御聽到自己暗地裡的安排竟然都沒有派得上用場後,並不算是高興,作為一個屁股底下座位還沒有坐穩的新晉皇帝,他並不喜歡手底下人的本事太大。

要是換了一個人,有本事只能說是好事兒,劉御也不至於這樣小心眼,然則這個蕭道成頗有點拎不清,你都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了,竟然一點找其他將軍分功的意思都沒有,也未免太不自覺了一點。

他以往在何府住著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耳聞,何戢跟蕭道成是至交好友,在“山陰公主”嫁過去之前,蕭道成時不時就要去何府玩一趟。

後來因為何戢尚了公主,進而知道了劉御的真實身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便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在府上設宴請過蕭道成。

不過劉御還是聽何夫人提到過幾次,對此也有所耳聞,因此把何戢叫到宮中旁敲側擊了一番,末了還送了人家一柄流光溢彩的蟬雀扇。

這柄扇子是專長繪畫的顧善秀大師所畫,得到了當代許多名家的稱讚,是劉御從楚江郡主的寢宮中搜出來的。

何戢從宮中出來之後一頭的冷汗,連忙把這柄扇子託人轉贈給了還遠在邊疆的蕭道成,暗示他要韜光養晦,不要太過打眼。

送走了何戢,劉御則專門把褚淵叫到了宮中。

褚淵一路上跟著李萍往前走,偷偷把懷裡貼著胸口放著的玉佩拿了出來,掛到了腰間最為顯眼的地方。

等見了劉御,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中間就隔了一個不大的小圓桌,褚淵很明顯手腳都不知道哪裡放了,很拘謹地挺著腰低著頭。

倒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