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回去看看了?褚公子再這樣下去直接就死了”
劉御對此很不滿意;皺著眉頭看著他:“你上嘴皮碰下嘴皮倒是容易,要是回去被人給看到了;那可就滿盤皆輸了。”
“那您好歹也得想點辦法才對;”何戢急得一頭汗;本來天氣就熱,這段時間他還著急上火;急匆匆從何府趕過來,累得著實不輕,“褚公子都在外面跪了好幾天了”
“怕什麼,他不是才跪了三天嗎?”劉御說完後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掐著手指算了算,沒錯,自己設計假死在宴席上也不過才三天多的時間,就算褚淵一路跟著“山陰公主”的屍體回了何府,那也不過四天時間才對。
褚淵是學過武的人,身強力壯,跪三天也死不了人才對,何戢著急成這樣幹啥。
站著說話不腰疼,合著不是您自個兒跪在外面受苦,何戢苦笑道:“三伏天正是最熱的時候,殿下,這人不吃不喝就在大太陽底下跪著,是真不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兒了”
劉御並不吃這樣的苦肉計,面無表情道:“那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在太陽底下跪著?都不讓人去扇扇風加個遮陽的頂棚?”想騙他可沒有這樣容易。
何戢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繼續苦笑:“可是褚公子自己都昏昏沉沉,水也不喝,這樣拖下去不是個法子啊”
褚淵的要求很簡單,他也不求怎麼著,就是想見見劉御的屍體,誰都知道山陰公主死的蹊蹺,九成九以上就是直接被人下毒害死的,褚淵恨不能活生生把兇手的脖頸咬斷。
劉御一聽這話,就十分不耐煩了,打斷道:“那你有本事就讓他驗屍啊——讓他一眼看出來那屍體就不是真的,到時候才漂亮了,就不是死褚淵一個,咱們都得跟著陪葬了。”假死變真死,那可就冤死了。
劉御其實跟褚淵並沒有太深的接觸,他一直理解不了對方對自己究竟哪來的這樣的情深意重。
——屍體本身就是假的,一驗之下就算看不出來不是他本人,最起碼也能看出來那是個男人。
別說褚淵就是在何府門口跪著,他就是一頭撞在何府柱子上,那也是不能讓他看的。
劉御心頭其實有點懷疑,根據何戢的說法,當初那個假的山陰公主死在劉子業府上的時候,褚淵是第一個撲到屍體上的人,別是那時候就被看出蹊蹺來了。
他掃了一眼何戢,很不樂意道:“還有你,你現在得待在何府給公主守靈,現在怎麼跑這邊來了?”雞籠山上人來人往確實很具有隱蔽性,但是備不住如今何戢身上聚集的目光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惹禍上身。
何戢正色道:“小的來之前已經確定甩掉了尾巴”他是真的有點著急,給劉御寫信還是託人捎口信,都沒有任何回信,劉御對於褚淵的問題壓根不樂意管,可是人總不能死在他門口啊。
他想了想,還是央求道:“那您好歹也要拿點東西安撫一下褚公子,日後要成事,不還得需要褚公子幫助嗎?”這人要是死在這裡了,那就沒人幫助你調動京城兵馬了。
“有什麼安撫的,你就直接告訴他,有本事他就說動劉駿下令把屍體給他,要是沒有這個本事,何必非要堵在你門口來膈應你?”劉御很厭惡地一皺眉,“這個天氣下,是不是屍體都該臭了,他也不嫌惡心?還拼了命都要弄到手?”
何戢很想實話實說真的是挺噁心的,尤其他現在還得一步不離地守著那個屍體,低頭咳嗽了一聲:“皇上也下令讓褚公子死心了,但是褚公子並不像是肯善罷甘休的。”
劉駿本來就在為“劉御”之死惹出來的一系列後遺症而心煩意亂,褚淵還非要揪著這件事情不放,讓他著實很鳥火,接二連三斥罵了褚淵好多次了。
但是褚淵此時的狀態是連命都不要了,自然不會畏懼這麼幾句不輕不癢的斥責。如今連褚湛之都不敢來勸,褚家家主本來想把兒子打暈了抬回府上去,沒想到褚淵對此也有防備,一有人靠近就拔刀子橫在脖子上。
何戢本來是無心一提,主要是想要感嘆一番褚淵的痴情,沒想到劉御一下子就拉下了臉,皺眉道:“不行,不能讓他再這麼下去了,這不是找著給劉駿打眼嗎?”
他之前收到何戢的幾次來信,都沒有對此作出任何措施,主要是因為褚淵表現得這明顯是自於內心的,實在不能是裝出來的,這幅模樣擺給劉駿一看,劉駿肯定相信山陰公主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雖則是這樣做的,但是劉御是真的不想讓褚淵死,可是要是褚淵再這麼刺激劉駿的神經,直接被拖出去砍頭的可能性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