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分面目。
如來強壓下心中驚駭。上前一步正要合什答話,那人影卻一揮手,阻住如來,轉身看向燃燈。卻不答話,自從那人一轉身,燃燈只覺得四周湧天千座大山一般。勢若萬鈞壓將下來。大驚之下,全力抵抗,可是那力量來的不但沛猛洶湧,更是綿綿無盡。
只片刻間,燃燈已然支撐不住,身上汗流如漿,身上僧袍如同水浸。一張嘴如同失手的魚兒,連張幾張,卻是說不出半分話來,啷嗆癱倒在地,身子不動扭曲,已然不成了。
燃燈再怎麼不好,終究也是佛門中人,眼下佛道相拚,人才凋零,如來與觀音對視一眼,嘆了一口氣,踏上一步開口道:“這位道友,手下留情!燃燈道友是我佛門中人,若有冒犯尊駕之處,看在我佛門二聖份上,留情三分則個。”說完深施一禮,甚是尊虔。
那人影哈哈一笑:“我若要他的命,他豈能活到現在?”如來心中一寬,知道眼前這個大能說的是實話,以他舉手救治雲中子來看,要是想個燃燈,只怕彈指便可,看來這燃燈不知為何惹惱了這個位大能,如來心中對燃燈的厭惡不免又多了幾分,此人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觀音心性靈巧,自從這個人出現在場中,便一直在仔細觀察,說也奇怪,心中一絲莫名熟悉感在她心頭轉個不停,直到這二次說話後,觀音一顆心忽然怦然躍動,一個極其恐怖的念頭閃了出來,這個念頭極其荒謬,荒謬到連她自已都不敢相信!
觀音的變化,如來第一個看在眼中。觀音修為比之如來自然是遠遠不及,可是若論心思細密,見事明白,卻遠在其上,這也是如來一直看重觀音的地方。見觀音忽然大驚失色,如來心中一凜,一種不祥之感油然浮上心頭。
“敢問尊駕大名?”果然是觀音,片刻失神之後踏上一步,施禮詢問。不管此人是誰,只憑他一出現就收了燃燈的本命舍利,救了自已師兄弟三人一命,而後又施法救活雲中子,擺明了對闡教極大的善意,太乙此刻已然將這位神秘大能看成自家人,見觀音無禮詢問,大怒道:“前輩大能在此,你居然敢如此無禮?”
對於太乙的置詢觀音毫不理睬,一雙妙目只是盯著那人看個不停。那人影哈哈一笑:“不愧是觀世音,八面瓏玲,心思靈透。不錯,你猜對了,我就是呂陽!”
呂陽這一自報家門,場中每一個人都是心如雷震,呂陽這個名字是那麼遙遠陌生卻又如雷貫耳,千年前呂陽東海一戰,已然是三界聞名,後來道祖親臨,親賜最後一道成聖紫氣,再到後來他登大羅天,入玄黃塔歷練成聖,後來七聖齊聚大羅天,只怕也是這位呂陽鬧的妖蛾子,可是後來諸聖消失,到眼前大劫終了,這位呂陽居然憑空出現?這說明了什麼?
觀音證實了自已心中猜,就算她心有所警,可是呂陽親口承認的時候,還是將她驚得花容失色,連退了三步,神色慘白,閉口不言。
燃燈俯伏在地,身上萬鈞之力壓得他胸悶欲死,神智卻清醒明白,場中眾人答話卻是清析入耳,一字不拉的聽到他的耳中,一時間心中翻起驚濤駭浪,自已與這呂陽因果極深,只怕今日難以善了。他為人老謀奸詐,身處危境卻不慌亂,一時間眼珠亂轉,苦思脫身之法。
呂陽嘆息一聲,他下凡前來收拾殘局,也是將自身在凡間的諸般情緣了盡,在旁人眼中,自已這一身虛影繚繞,好似故為神虛,只有他自已知道,在這世間的時間不多了。
想到這裡,呂陽不再遲疑,開口道:“此劫已然終了,玄門與佛門之淨終須了結。我今日此來,便是與爾等了卻因果,從此各修宗教,彼此無涉!”他隨口發命,奇怪的是場中諸仙卻無一人敢於反駁,只覺是理該如此。
如來上前一步道:“道。。”本來想叫道友的,話到嘴邊臨時改口道:“道君,不知我佛門聖人現在何處?”如來所問正是場中眾人所想,雲中子一直恭敬站在一旁,此刻也不由得抬起頭來,眼中放出熱世的光茫。
呂陽微微嘆息,不去理會如來與眾人的急切眼光,沉吟片刻,緩緩道:“此劫鴻鈞道友也曾與你們交待過,名為末法之劫!想必你們也盡知曉!“
鴻鈞道友?道友?道友!呂陽話沒說完,場中諸仙都已經瘋了!叫鴻鈞為道友,那你是什麼?如來只覺得天雷陣陣,打得他是頭暈目眩,環視眾仙,心中暗暗欣慰,這有一個是一個,都覺得這世界瘋狂了。
太乙真人一向直爽,高聲道:“不知道君此刻是何果位?”此話問得失禮之極,雲中子與玉鼎大驚,伸手死死壓著太乙的嘴,雲中子斥道:“太乙師弟,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