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方圓千里之內的空間都發生不自然的扭曲,光憑這份威勢,玉鼎也的確有囂張的本錢。太乙真人長嘆一聲,要找雲中子要個說法的心登時冰涼。
“久聞西方旁門妙法,四位更是佛門大能,玉鼎不才,算起來也是你們師叔伯輩,這以大欺小的卻不是我玄門正宗所為,奈何情侶勢逼人,你們即設惡性陣,我們不得不應。”玉鼎真人長長嘆息一聲,渾身上下散發出悲天憫人的氣息,搖了搖頭道:“即然如此,你們四人齊上罷,雖然勝之不武,卻也聊勝於無。”
什麼叫囂張?什麼叫腹黑?就這幾句話,先將西方罵成旁門,而後又佔阿儺迦葉日光月光的便宜,師叔伯之論若在以前三教關係尚好的時候還論得起,可是眼下烏眼雞一樣,那還有什麼上下之說。這猶不算,到了玉鼎擺擺手,讓他們一塊上,什麼叫聊勝於無?
這是藐視,**裸的藐視有沒有!先不說西方一眾個個臉上變色,阿儺迦葉四人更是臉如豬肝,什麼定慧空淨,俱都拋之腦後。一腦袋俱是無名之火。恨不得將這個可惡的傢伙撕成碎片。
反之玄門這邊,卻是哈哈大笑。太乙真人心中那點點不快的芥蒂早就煙消霧散,與廣成子等人笑成一團。
“無恥玉鼎,安敢藐視我西方**?對付你,我一人足矣!”大喝一聲,菩提陣內跳出一人,正是阿儺。玉鼎面無表情,,也不答話,手中拂塵當空刷來。
阿儺有備而來。又被玉鼎所激怒,手中金光一閃,現出一降魔杵,出手便是萬道金光向玉鼎面門打去。玉鼎微微一笑,拂塵連彎都不帶拐的,有樣學樣的,直直的向阿儺面門刷去!
此刻玉鼎已經深入大陣,菩提木樹高千重,已然將眾人目光擋住,不過這點卻難不得大能之人。雲中子微微一笑,伸手在懷中取出一鏡,咬破食指,滴出一滴精血。隨手祭在空中,那鏡光茫大放,鏡心一陣雲霧繚繞,登時將玉鼎在陣中的情形反射出來。
孔宣看了一眼,口雖不言,心中知道此鏡必是雲中子至寶之一照妖鑑,雲中子這手看似尋常,懂行的人卻都明白,沒有準聖實力,就算用法寶對映。想要這般清析,歷歷在目,等閒難以做到。
再說二人這一交手,在後邊觀看的迦葉與日光月光一齊交換了個眼神,月光皺起了眉頭:“我怎麼覺得這個玉鼎不太對勁啊?”日光點了點頭:“阿儺師兄的降魔杵是傳自準提上師。便是那杵也是準提上師仿加持寶杵所制,威力若有不及。可是也非等閒人可比,玉鼎便是闡門十二金仙,實力超強,在這杵下也得躲避。”
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越是出乎意料,就在他們心中猜疑的時候,奇詭的一幕發生了!
這邊孔宣也看得一陣鬱悶,阿儺即然敢打頭出來叫板打頭陣,沒點實力如來也不會讓他出來,早在他亮出那金光大棒之時,孔宣臉色忽然一變,當日他就是在加持神杵之下,才被準提所擒,這玩意雖然不是加持神杵,卻也有其五六的神韻。
見玉鼎大模大樣,不加躲避不說了,居然還想來個硬碰硬,這是瘋了麼?想到這裡,孔宣便往雲中子那方瞧去,只見雲中子臉含笑,身不動,氣定神閒,孔宣心中一定,暗哂:我這可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麼?且靜觀其變吧。
轟的一聲巨響,阿儺的黃金降魔杵正擊在玉鼎的天靈之處,巨大的聲響與氣流向著四方八方疾擴而開,眾仙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驚叫,看似這普通一擊居然有若廝威力,看來先前都小看這個阿儺羅漢了。
只見氣流過處,菩提青林紛紛拔地而起,日光三人大驚,連忙放出法訣,一陣金光閃過,菩提大陣忽轉寧靜:“師兄好樣的,看玉鼎還狂不狂?”
他這歡喜還沒盡,就是一聲清笑:“且莫慌忙,看誰笑到最後。”迦葉臉下頓時色變!這聲音正是那個可惡之極的玉鼎發出的!
“阿儺羅漢,實力不錯!可惜今天你就要隕命於此!”與此同時,阿儺極其應景的一聲驚叫,砰的一聲巨響,阿儺如炮彈般的倒撞入地下,在這一擊下,阿儺只怕要穿過地下十萬裡。玉鼎這隨意一刷看似威勢不大,沒想到居然將自已打入地底。這也是阿儺是金身羅漢,肉身堪比金剛,這一擊的後果便是隻痛不傷。
暴吼一聲,阿儺從地底一躍而出,身上僧袍破爛不說了,這一頭一臉的泥卻是狼狽異常。太乙真人冷哼一聲道:“活該,和玉鼎比頭硬,也不看看他什麼出身。”燃燈只氣得兩眼通紅,暗罵阿儺人頭豬腦。
玉鼎真人和黃龍真人,是元始天尊唯一的兩個異類弟子,不知當年他老人家怎麼想的,反正收了就是收了,還名列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