鷲燈光華閃動,手點太乙真人道:“太乙!我知你你刻薄成性,修為淺薄,卻敢在此放口肆言,信口亂嘵,今日即來了,必要教你領了教訓才去!”
“燃燈,你當我怕你不成?”說畢太乙嘿嘿冷笑,一道青光衝頂而出,現了頂上慶雲,只見一朵斗大青蓮盛然而開,清香四散,寶光華蓋,瑞氣繽紛。燃燈倒是微微一愕:“難怪如此狂妄,原來已修得青蓮護頂。”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手中現出一柄長劍,便要下場去戰。雲中了不動聲色,手中佛塵揮動,清聲道:“師兄且住,我還有話說。”
雲中子長聲一喝,看似極為平常,可是一喝之威,拿時讓場中之人聞聲色變,空中風雷雲動,隆隆作響。這一下子不但如來微閉的眼睜了開來了,燃燈更是大張了嘴,而太乙、玉鼎、廣成子等人更是驚訝,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師弟,修行一途上竟然遠超自已這麼多。
而此時孔宣與那四仙的爭鬥也停下手來,藥師佛與彌勒佛對視了一眼,與孔宣爭鬥了這麼久,已方四人聯手,居然絲毫不佔上風,看來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除了落個以四敵一的名聲外,於事無補。
幾人中觀音最宣智計,在看到昔日闡教同門來到之時,心裡暗自心驚,看這今日這事必不能善了,心中已沒有鬥意,看了一眼文殊,二人俱生了退意,事已至此,再打下去也沒半分意義,此時雲中子一聲長喝傳來,四人即時收手,跳出圈外。
孔宣絲毫不以為意,對於闡教來援本來就是他與李玄商量好的,見到這個結果自沒不象西方諸人那麼驚訝,見四人退卻,孔宣呵呵一笑,負手站立,瀟灑孤傲,神威不可一世。
雲中子一聲立威。見眾人很給面子停手。當下踏上一步,先對孔宣拱手道:“孔宣師弟受驚了,卻是師兄們來遲了。”
這一聲師弟一叫,別說孔宣臉上神色頓時變得古怪,就是如來、燃燈、觀音等人臉上也都紛紛變色,這一聲師弟裡邊可是有好多種意義,但無論那一種,都不是西方樂於見到的。
自封神後,闡教二教兄弟鬩牆,勢同水火。老死不相往來,比路人還路人。這般死敵,到了雲中子這一代,竟是要化解了麼?一時間。諸人心中都已激起千重巨浪,各自思緒萬千。場中一時間靜得掉針可聞。
闡教這邊也是頗為震驚,雲中子這是什麼意思?這是闡教主動要截教示好破冰麼?這是師尊的意思還是雲中子擅專?一時間道道懷疑的眼光俱都落在這位新掌教雲中子身上。
對此雲中子混然無視,臉帶春風,嘴角含笑,對著孔宣笑道:“師弟,紅蓮青葉白蓮藉,三教本來是一家!”
這一雙關之語,是當初盤古三清掌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他們兄弟情誼深長。常以此話激勵自已,以示兄弟情深,不改初衷之意。可惜造化弄人,等三人成聖,因為各自教念不同,屢起紛爭,居然越走越遠,終於導致分崩離析,反目成仇。
孔宣緊緊盯著雲中子,雲中子釋放的善意。他何嘗感受不到?要說截教與闡教之怨,可以說是比天高比海深,終生是不可化解的了。可是此時孔宣非當日之孔宣,耳邊又響起呂陽走前說的話來:“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為常勢。不可更改。佛門能得如此昌盛之勢,非是一朝一夕得來,俱是接引與準提二聖戮力同心之功,再看玄門氣運衰敗,若不是闡教內鬥何至如此?”
“合則必勝,分則兩衰!”孔宣默唸呂陽最後送給自已的這句話,心中豁然開朗,闡教即然示好,自已若再是拒之門外,那麼二教從此恐怕再無修好之日,那豈不是趁了這佛門的心,如了佛門的意?眼光輕掃,果然上到如來,下到觀音,中間那個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燃燈,無不都緊張之至的望著自已。
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怎麼會做!深深看了如來一眼,至止孔宣主意一定,上前一步,緊握著雲中子的手笑道:“師兄來的正好,你們二教過往對錯且先不提,今日且先一致對外,我們兄弟之事,卻不須外人置喙。”這話中意思很明白了,他沒有大包大攬將二教因果了結,但是也沒說拒絕。
就這一點,已經讓雲中子大喜過望,孔宣的大度表現已大出他的意料,不但態度和藹,更是直言承認自已的相助的情份,更坦承了闡截二教是兄弟,今日一戰無論勝敗,就憑此一言,已收穫良多!
當下連連點頭,二人相視一笑,心意相通,並肩轉過身來,望著西方諸人,意氣昂揚,身後廣成子諸人太乙真人與玉鼎真人也都是面露喜色,笑逐顏開,經過封神一役,諸仙都是參與者,這全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