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係他命運的,拴在他脖子上的那根繩子子換了個更大更強更難以戰勝的對手罷了。
想到這裡,呂陽臉色凝重,眼前的一切美景俱都失去了顏色。一路思忖,一路信步走來。忽然眼前一亮。小徑的盡頭,現出一片花海,藍色的花海。
月光下,藍色花海放出淡淡藍光,映著月華彷彿籠著一層藍色的輕煙。可是呂陽的目光越過這片花海落在一個人身上。
朦朧的月光暈染在朗白平靜的臉上。他眼睛生的很漂亮,眼睫長而疏朗,一根根彎曲分明,投下一片沉靜的陰影。眼梢有些飛白的感覺,淡淡的向鬢角上斜飛,呂陽站在遠處。停住了腳步,遠遠的望著眼前這個詭魅的人。
原來他不知何時已來到了墨瞳現在住的這地方了。聖人們走後,象雲中子,鍾離權等人自然跟了師尊離去。但是孔宣、墨瞳和李玄卻留了下來。
孔宣被西方多年幽閉,近日重得自由,在紫府洲盤恆幾日後就去金鰲島收拾舊居。李玄自告奮勇,興高彩烈的主動去幫忙。只有墨瞳,神情冷淡,在這島上找了一個幽深之處,手中藍光點處,原先的琪花瑤草頓時枯蔞,還沒等李玄跳腳,這地上就多了一片藍色奇花。
對於墨瞳。呂陽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不知為什麼,對於墨瞳的記憶,卻是半點也想不起來。
月光下墨瞳轉過臉來,呂陽只覺得一片冰雪帶著月華晃了過來,雖然已經見過墨瞳多次,可是這種驚心動魄的容光,每次還是這麼的觸目驚心。
訕訕一笑,呂陽邁步上前。“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搔了搔腦袋,呂陽憋出一句極沒有營養的話。
“我沒睡。你不也是沒睡麼?”墨瞳冷冷了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知名的情愫靜靜流淌。
“唔。。”呂陽和墨瞳相處了這幾天了,知道此人性子一直如此,別說他了,看看那天墨瞳是怎麼對待女媧就知道了。
眼望著那一片藍色花海。雙手負在身後,眼望長空明白。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你有心事?說來聽聽?”墨瞳淡淡的聲音響起。
“你覺得我眼前算什麼?”沒等墨瞳說話:“別說什麼聖人啊,掌劫啊,除了這些我現在算什麼?”
墨瞳凝視著苦惱的呂陽,嘴角那絲譏嘲不知什麼時候隱了下來,臉色居然變得凝重起來。“你去過蠻荒麼。”不疾不徐的道。見呂陽一臉茫然,墨瞳一臉傷感,低聲道:“我忘記了,以前的一切你早就不記得了。。”
“眼前大劫來臨,就像蠻荒一樣,上古蠻荒是一座適者生存、公平競爭的競技場。嗯,打個比方說吧,蠻荒就好象森林,強者莫過老虎,弱者莫過兔子。天生下來就是老虎的,仰天一嘯萬獸俯首,那是老虎的生存方式。天生下來就是兔子的,只能狡兔三窟掘洞三尺,那是兔子身為弱者的生存智慧。”
“一座森林裡只能有一頭老虎,就好像袁家只能有一個王者那樣,膽敢挑戰這個叢林法則的兔子,只會被當做老虎的午餐。”說完後,黑瞳晶瑩閃光,呂陽來此大半天,墨瞳第一次正眼望了過來。
感受到墨瞳那淡然的目光,呂陽吸了口氣,抬起頭,“我不想被當做老虎利爪之下的午餐,我不是兔子!”月光下,呂陽彷彿想明白了什麼,一口白牙在月光放出白光的光茫。
象是被什麼晃了眼,墨瞳忽然急轉過身,聲音顫抖:“沒有人想當兔子,可是那不是你願不願的問題!不想做兔子,就伸出自已的爪子,做老虎吧,將那些當你是兔子的人,全都撕成粉碎,除此之外,你沒別的路好走!”
月華如水,藍花如煙,一陣黑煙騰空“你放心,我會幫你的,不過你要記得你的命只會屬於我,除了我沒人有資格拿走!”語聲嫋嫋,黑煙一線已經消逝不見。
呂陽苦笑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這話你都說過好多次了,幹麼不能好好說話,打打殺殺的很好頑麼?可是。。我到底是在那裡見過你呢?為什麼我什麼想不起來。。。”
翌日,呂陽閉關了!理由很簡單,想要當老虎必定要先磨利他的爪牙,即然鴻鈞讓他練化大道紫氣,必然有他的道理。在孔宣與李玄回島之後,呂陽就開始閉關,島上有孔宣與墨瞳守護,呂陽很放心。
就在呂陽閉關的同時,東海紫府洲事件已然如電光星火一傳遍三界六道。所有的修者都已知道了道祖鴻鈞收了一個弟子,親賜大道紫氣,許下第七聖位。這些都不算什麼,畢竟成聖是太多人遙不可及的夢想,除了少數還在做著這個夢一些人外,大多數人早就死了這條痴心,除了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