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搶上前來施禮。王母揮手道:“你們下去吧,此間事,任何人不得多嘴!”王母在天庭一向威嚴深重,仙官仙女畏王母比之玉帝猶甚。見她發話,連連點頭,魚貫退下。
打發了眾人,望著伏在龍案上的那個黃袍之人。王母在心底嘆了口氣,幾步上前,柔聲道:“陛下,何事發此雷霆之怒?說出來待臣妾為你分解。這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我夫婦同心,自然無難不克。”
話真的是好話,玉帝聽在耳中。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王母道:“你問我為什麼發火麼?你來看這個?”隨手將案上一個金貼摔給了王母。
王母見玉帝眼神直愣,顯然受打擊不小。此時她也有點心慌了。昊天身為玉皇大帝經年,智計手段都相當了得,能讓他如此失魂落魄,必非小事!
拾起那張金貼,王母凝神細瞧。卻原來是太清聖人一道敕令,再看裡邊內容,王母臉上神色也變了,一張玉臉由白變紅,柳眉倒豎,鳳目噴火!啪的一聲將那金貼擲在殿上。
王帝哈哈大笑道:“如何?剛剛玄都那廝派人送了這個貼子前來要我下旨!“王母咬牙道:“東華這一世本來定好只是一金仙果位,如今怎麼能夠再登東華帝君方位,重掌萬類之皇?”
玉帝獰笑道:“這些算得了什麼?你眼瞎了?你沒看到後邊有一句嗎?他是四御之首!”這一句玉帝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聲如雷響,王母頓時臉色慘白:“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老子師兄瘋了嗎?”
“瘋了?我看是我才快瘋了呢?”玉帝發出一陣嘿嘿的冷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一個本來被踩到地底的癩皮狗,這一下子鹹魚翻身,竟然騎到我的頭上了,哈哈哈,天大的笑話!”
王母一時間亂了方寸,不去理會玉帝暴跳如雷。蹙著鳳眉,在殿中疾走不停。忽然想起一事,眼睛霍然一亮道:“陛下,不必動怒。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聽王母如此說,玉帝將信將疑。正待張口發問,忽聽殿下值日星官來報:“陛下,娘娘,太清門下玄都**師和玉清門下鍾離權前來請旨。”
玉帝大怒,脫口而出道:“讓他們滾,有多遠滾多滾多遠,朕不要看到他們!”值日星官嚇得渾身哆嗦,剛要領命出去。
“且慢!”王母知道這二位金仙前來代表是二位聖人之意,怎能輕易得罪?連忙喝止。道:“好好與兩位上仙說,請他們到通明殿奉茶,好生招待。我與陛下稍後即到。”值日星官抬頭看了玉帝一眼,見玉帝一臉暴走之相,不敢再問,連忙屁滾尿流的去了。
玉帝大怒道:“你如今也要我屈服在你那兩位聖人師兄淫威之下不成?在他們眼中,我就是狗屎!他們為所欲為,我便要卑躬屈膝以待?休想!這次之事就是鬧到道祖那裡,我也決不如他們所願,除非我道消身殞,否則這天庭之內就沒有東華立身之地!”
望著橫眉立眼的玉帝,王母怒火上撞,大聲喝道:“夠了!你給我安靜!”別說還真管用,二人在紫宵宮多年相處,王母的脾氣是輕易不怒,但是一旦發火,那後果都是很嚴重的。所以昊天還真的聽話閉住了嘴,只是臉色難看,呼呼直喘,憤憤難平。
王母深深呼吸幾次道:“聖人之心,莫測高深。如今這樣做,必有深意。東華之事本來塵埃落定,為何今日重起波瀾,其中必定有你我不知之事。你如今一謂發怒呼喝,除了令聖人不喜,眾仙笑話,於事無補,還有何用?”
王母所說句句在理,玉帝也不是糊塗之人,怒氣漸消,理智便來。聽王母如此說道:“你說的不錯,剛是我衝動了。可是剛才你也看到了,玄都和鍾離權還等在通明殿請旨!這天旨一下,再無更改,難道你我真的要將這靈宵殿讓出於他,從此日日仰他鼻息?這種日子如何過得!我寧可與他魚死網破,也決計不能讓他上得天庭。”
見玉帝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王母笑道:“陛下,你是氣糊塗了。所謂知彼知已,,百戰不殆。東華為何能夠如此,我們還一無所知。太清聖人如此作為,必有其難言之癮。如今我有一計,先解得眼前危局,再從長計較。”
別看玉帝嘴硬得梆梆,實際上心裡虛得很。這次敕令來自大羅天八景宮,擺明了就是太上老子的意思。老子是諸聖之首,平日裡低調沉默,也從不干涉天庭之事。但不代表老子好欺負。今日即然下了敕令,玉帝如何敢駁回?只是想到要將現在權柄風光讓出,這口氣是如何也不能吞下去的。
忽聽王母有妙計可解得眼前之危,不由大喜過望。離了龍書案,拉過王母素手,軟聲道:“師姐有何妙策,可解眼前此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