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新面目。看來師弟成道之前這是最後一劫,只要過得此劫,從此一路順風,扶搖萬里青雲,為兄先在此恭賀了。”
李玄苦笑道:“師兄謬讚。小弟怎麼敢當。小弟不求青雲萬里,只求能夠不被人算計,自自在在處身於世,做一個逍遙世間的修道之人,餘願已足,那還敢想些其他?”
玄都心裡突的一下,一時之間竟然語塞無言。不知怎麼聽著李玄的話裡好象有話。不過他心虛也不敢再問,強笑道:“師弟何必說這等頹廢之語。即有師尊留偈指示,師弟必有機緣。你可於這山下細細找尋,看有沒有合適肉身,以應新面目之說。”
也不再羅嗦,對著玄都就拜了一拜。李玄開口道:“師兄即然如此說,便請好事做到底,指點小弟迷津。省得小弟跑許多冤枉路,徒增困擾。”
話講到這個地步,玄都心道:難道這個李師弟冰雪聰明,竟然窺破天機,知曉了此事來龍去脈?心中驚駭不定,望著李玄看個不停。李玄微笑回望,眼神清澈,並無一點張惶之色。
玄都只覺得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為何如此心慌,他也說不上來。只是隱隱覺得大事不妙。當下也不再答話,拉著李玄的手,就往他放屍之處而來。
一邊走一邊說道:“師弟,我在山下看到一具屍身,看來是凍餓而亡。你可用來做寂身之所。雖然。。雖然形容醜了些,不過我等修道之人,美醜之事卻也無何重要。”玄都怕李玄一會看到那個化身吐了出來,先打個預防針。
李玄也不答話,只是微笑。二人腳程是何等之快,一霎時就來到玄都放屍之處!玄都伸手一指道:“師弟你來看,這就是你新的寄身之體。速速入體還陽。稍後師尊天封便至,屆時你就可立地成仙,與我一同上天參見師尊了。”
按玄都所指方向看去,只見一團黑漆漆中,一個人身倒在地上。臉面向下,看不清面目。李玄是元神之體,見到肉身自有感應。只是奇怪,難道這個**真的適合自已?他現在只覺得元神極為不安,見了眼前這個肉身,躍躍而動只想快點附身入內。
李玄大驚,正在驚疑不定間。忽然耳邊輕笑一聲:“玄弟,你只管入體就行,這個肉身就是你本來法身!”正是呂陽。李玄聞言大喜,心下恍然大悟,難怪自已見到這具身體,如此的六神不安,原來是自已本來法體。
心中對呂陽神機妙算欽佩之極,嘴上假意道:“師兄,你確實認為這個是我新的附身之體?”玄都看也沒看,點頭道:“不錯,師弟速入吧,遲則生變,反為不美。”
玄都都這樣說了,李玄還等什麼。元神在空中輕響一聲,化做十道白氣,在空中打個盤旋,便由屍體九竅鑽了進去。一會兒,那屍身喉頭響動,氣出重樓,翻身坐了起來。
見李玄附體重生,玄都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轉身笑道:“恭喜師弟,賀喜師弟,這修道一途最後一難已過,我馬上回天稟明師尊,稍待就有天使降臨,師弟早做準備便可。。。。。啊?!!~~~”一聲驚叫,響徹四野。
玄都**師大羅金仙上境修為,離準聖也是相差不遠。如此修為通天之輩,別說見了些奇異之事,就是現在天塌地陷,玄都也只當是老天爺開玩笑,連臉色也不會動得分毫。
可是如今,望著月下李玄附身之體,玄都**師蹬蹬蹬退了三。,臉色變得慘白,心頭驚駭欲死道:“李。。師弟。你。。你這具法體從何得來?”
李玄附體而起,只覺得身與道合。元神經此遊歷,這番入體只覺得自身修為隱隱又有增長。心下歡喜,知道自已命運從此改變,不再為人股掌玩物。見玄都驚訝莫名,故做慌張道:“師兄,怎麼?難道這具化身如此之醜,讓師兄如此吃驚不成?”說完駢指在空中畫符,口中喝道:“水鏡清澈,照我形容,現!”
訣停鏡現,空氣一陣扭曲,現出一面明鏡。李玄對鏡照影,裡邊一人,豐福如玉,顧盼神飛。不是自已還是那個?
再看玄都,臉色慘白,渾身抖個不停。李玄沒來由一陣歉意。他與玄都相處幾日,玄都**師對自已百般照顧,知道他為人忠厚善良,就是算計自已,也是遵師命而為,對於玄都而言,實不為過。
見他如此驚駭。開口勸道:“原來是師兄和小弟開玩笑,故將小弟真身藏起,為的是讓小弟歷此一劫。如今小弟返本還原,大恩大德,都是師兄所賜。”說完倒在地上拜了三拜,這三拜是真心而為,知道日後和玄都**師縱然不是敵人,也必不會再是朋友。這三拜就當了卻這幾日之恩。
呆呆扶起跪倒在地的李玄,玄都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