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肌膚上露出一層紅紅密密的小疙瘩。她身上穿的嫩黃色的連衣裙早已被河水浸透,顯露出她纖美玲瓏的身材,連粉紅點點的內衣也若隱若現,似在誘人一探究竟。
河兩岸是密密叢叢的樹林,樹木伸展的蒼勁的枝幹,高聳入雲,茂密的樹葉像是一把大傘,把樹下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零星的光影;濃密的野草也有半人多高,林中不時傳出各種動物鳥雀的叫聲,憑添了一種壓抑驚恐的氣息,若是此時丁香醒著,恐怕會驚訝她為何來到此地,為什麼掉到這個深密危險的樹林邊。
此時在不遠處的林中,一個滿臉大鬍子的男子正拿著弓箭瞄準一隻健壯兇猛的野豬,它在吃雜草野菇,離弦的弓箭唰地射向正在覓食的野豬,射在了野豬的後臀部,野豬警惕性很強,立即抬起頭,發出“哼”的訊號,鬃毛都倒豎起來,尋找攻擊它的人類,一旦鬍子男被它發現,就會遭到它瘋狂的反擊。
大鬍子男子藏匿地很隱蔽,野豬沒有發現他,可能感覺到此刻的危險,它放棄了繼續覓食的打算,轉頭就迅猛狂奔,這時男子又補了一箭,射中了野豬的腹部,野豬發了狂般不管不顧的亂闖,大鬍子男子見狀緊跟其後,打算今日拿下這頭野豬,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工夫,男子拖著渾身是血的野豬來到了河邊,原來野豬奔跑的方向正是丁香所在的河邊。
這個大鬍子男子正是司凌霄,他最近經常到山中狩獵,看來今天運氣不錯,獵到一頭不到兩百斤的野豬。他此時還沒有發現丁香,只顧著到河邊洗手,最後捧起水喝了幾口。又洗了洗臉,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歇息。
司凌霄滿臉絡腮鬍,只露出深黑的眸子和挺直的鼻樑,實在看不出具體模樣,身高約莫八尺左右,身材高大威猛,結實的臂膀□在外面,後背上揹著獵殺獵物的弓箭。
丁香還在昏迷之中,可能是夢到了不好的事情,她眉頭緊鎖,雙手似要抓住什麼東西,嘴裡發出微弱的嗯哼聲,恰巧有一塊大石頭擋住她,才沒有讓司凌霄發現她。
丁香這一出動靜,司凌霄警惕地看向四周,發現沒什麼危險,才找到石頭後面的丁香,他也皺起眉頭,不明白為何青天白日,這麼一個女子怎麼跑到這深山老林的,看到丁香的衣著,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不過他還是蹲□子,用粗大有力的手指摸上丁香的額頭,有點發燒,“姑娘,你醒醒,姑娘”
丁香只是微哼幾聲,根本沒有轉醒的苗頭。
司凌霄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野豬,想著怎麼才能把這姑娘弄回去。
這六盤山深處,很少有人進入,就算是有獵戶進來打獵,那也得成群結隊進林,一個人是萬萬不敢進來的,他也就仗著藝高人膽大,才會自己來林子深處。如果今天他不把這姑娘救回去,恐怕今晚她就會淪為野獸的食物。
司凌霄不想放棄獵到的野豬,最後只能把野豬分解,把大塊的野豬肉割開放到袋子裡揹著,這袋子是他放乾糧和鳥蛋等零碎物品的,好歹能裝些東西,他把布袋牢系在身上,不再管剩餘的野豬肉,知道早晚會有覓食的動物來吃掉這些。
司凌霄抱起昏迷的丁香就順著原路返回山下。
司凌霄住在山腳下的一個叫六盤鎮的小鎮上,一聽這鎮名就知道是根據這山名起得名字。鎮上有近兩百戶人家,已經是附近最大的鎮子,幾天就逢個集市,近處還有幾個稀稀拉拉的村莊,村民都來這裡買賣物品。
司凌霄和師傅、師弟就住在山腳下的院子裡,離鎮上的住戶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小時他和師弟被師傅收養後,師傅就帶他們搬來這裡,請人建成這個院子,師傅喜清靜,有意和鎮民隔開一段距離。
饒是這樣,平時家裡也不清淨,師傅還以大夫的身份給附近村民看病,平時總有人來家裡求醫問藥,人流不斷。
司凌霄回到家裡,把丁香放到自己的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就解下袋子放到桌上。他見丁香還在發燒,就把師弟曬好的藥材找出來,撿了幾種治退燒的藥材煎好,餵給丁香喝了,昏睡中的丁香味覺依舊靈敏,嚐到苦苦的味道就緊閉嘴巴不再喝藥,還是司凌霄用木勺一勺一勺的強行喂下,又還餵了些清水才算完事。他覺得師弟不在家,這姑娘能不能醒來,就得看她的造化了,他從小耳濡目染,只記得幾種小病症,又不是師弟,專門學醫的。
司凌霄和師弟司連翹是師傅司青是雲遊四海的時候收養的孤兒,當時師傅說他們三人有師徒緣分,說起師傅司青,司凌霄和師弟都很敬仰佩服他,因為師傅上通天文,下曉地理,還精通醫術、五行八卦、風水面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