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山雞,兩隻野兔。司凌霄是熟練的獵手了,正在尋找野豬留下的蹤跡,想獵頭野豬回去,滿足丁香做買賣的心思。
忽然,司凌霄發現不遠處的一片野榛子根被拱得亂七八糟,沒剩幾個,看著還都是新鮮的印跡,身為獵人的直覺告訴他,這些都是野豬乾的,而且野豬剛走沒多久。野榛子根是野豬最鍾愛的食物之一,只有野豬才會把野榛子根糟蹋成這樣。司凌霄仔細觀察了一下,地上還有野豬的蹄印,他讓師弟拿著打到的獵物,自己則順著野豬留下的足跡繼續往前尋找。
司凌霄經驗豐富,很快就找到了今天的獵物。他發現野豬後動作小心翼翼,順便給跟在後面的司連翹比劃了一下,讓他不要弄出動靜嚇跑野豬。司連翹依照往日的經驗,拿出揹著的弓箭,瞄準,一箭就射中了野豬的頸部,野豬慌忙逃竄,司凌霄緊跟其後,接連補了幾箭,直到野豬躺在地上為止。
司連翹跟了上來,他看著一動不動的野豬說道:“師兄,你的箭術越來越厲害了,比我這當大夫的強了可不只一點半點。”
“嗯,我是在軍營裡經常練習,你在家裡又不經常使弓箭。”二人一起歲師傅習武,司凌霄學地認真紮實,司連翹的心思大多用在了習醫上。
司凌霄拔下野豬身上的箭支,拿出繩子,綁住了野豬的腿部。他又從袋子裡拿出斧頭,找了一棵手臂般粗細的小樹砍倒,折去枝枝叉叉,弄成一條光禿禿的長棍子,穿到野豬四條腿中間,準備和師弟抬著野豬下山去。
司凌霄給師弟說:“零碎東西都給我揹著,咱倆把這頭野豬抬下去。”論起來還是司凌霄身體壯,力氣大;和司凌霄一比,司連翹倒像個文弱書生,他就不像幹粗活的人。
“好嘞”司連翹把野雞和野兔給師兄背上,司凌霄在前面抬,因為下山時前面吃力多;司連翹在後面抬,即使他也是個大男人,師兄還是處處讓著他。
得虧著野豬也就兩百多斤左右,兩個壯勞力還能抬得動,不過山路崎嶇,下山更不好走,兩人也是費了好大力氣,中間歇了幾次,才把野豬抬下山去,到了山腳下,兩人都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把野豬扔到地上,就坐在地上歇息。
“師兄,這野豬用得著都搬回去嗎,這也太沉了,再說了,咱也吃不了這麼多啊?”
司連翹這話問得也忒晚點了,野豬都給他抬到了山腳下,他才問,這叫馬後炮吧。
司凌霄也歇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丁香想做菜去賣,她自個想賺錢,這不讓我幫她弄點食材準備。”
司連翹這才恍然大悟,一副我全明白的樣子,“怪不得師兄拉我來幫忙,呵呵原來是丁香要用。她想的倒是個好主意,她做菜好吃,人家都比不上,這吃食要是讓她在鎮上賣開了,南來北往的客人肯定都會來吃,這下客人也有口福了。”
司凌霄看日頭已經爬上了頭頂的上空,知道是正午了,就催師弟起身回家。
“師弟,咱們還是早點回去,丁香說不定在家等著做飯呢。”
因為丁香做飯時,都是司凌霄燒火,丁香就沒學會怎麼燒火。這不,司凌霄惦記上了,就怕自己不在家,丁香做不了飯。
司連翹摸摸肚皮,覺得餓了,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說道:“嗯,回去,回家也能早點吃上飯。”
眼看就中午了,丁香見大叔和連翹大哥還沒回家,就自個去灶房做飯,她切好菜肉等裝到盤中,就開始點火。好在日頭足,柴草都很乾,丁香學著大叔的樣子點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點著火,然後丁香就一邊燒火,一邊炒菜。她手忙腳亂地添柴,再往鍋里加菜,好一頓忙活,才把飯菜做好。
不過,丁香做這頓飯可是弄髒了小手,抹花了小臉。
司家兄弟到家時候,丁香正準備去井邊洗臉。丁香也不知道自己的臉不乾淨,就是覺得做飯熱得忙出了一頭汗,才想著去洗洗。
司凌霄和司連翹看到丁香的花貓臉,都忍俊不禁,呵呵笑了。
陽光燦爛,兩兄弟的心情更燦爛,抬回兩百來斤重的野豬,著實太累,可看到丁香這副模樣,二人開心地不行,一點也沒有被累到的意思。
司凌霄問丁香:“是不是自己點火做飯了,我不在家,你可以等我回來再做飯。”
“大叔,雖然費了點力氣,可是我都做好了。”丁香眼巴巴地看著大叔,臉上就寫著:誇獎我吧,快點!她這副小模樣讓司連翹看了誇張地大笑起來。
“丁香,你還是快去洗洗臉吧,你看看你弄得,一臉的鍋灰,都看不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