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姐姐,要走了,倒真的好生捨不得你在這條街上的這些日子裡,多虧了周姐姐的精心照顧,洛兒卻無以為報,心裡真是”
說著,淚珠兒下來了。
周大娘一看,心裡也是捨不得,不過離別在即,不想太過傷感,便強撐著笑道:
“陳公子,你怎麼像個女孩子呢?見了我,不但抱著我,而且還要哭,瞧你,哪裡像一個公子?”
一席話,說得大家都笑了。
周大娘給陳洛兒擦乾眼淚,叮嚀道:
“哭什麼啊,傻丫頭,又不是不回來了,又不是咱再也見不著了,快去快回,接了父母就過來,周姐姐天天可想著你呢!”
“哎,洛兒聽周姐姐的話,回去了接了父母,一定馬上回來,這兒,才是洛兒的家呢。只是寶兒還小,鄭先生到底是個男子,有照顧自己不周的地方,還望周姐姐囑咐著些,洛兒走得也才放心。”
“哎呀呀,這個你自然放心好了,周姐姐雖不敢保證每天來寶硯齋一次,但照顧寶兒和鄭先生的事情你儘管放心好了。”
“好,周姐姐,有你這話,洛兒就放心了。”
陳洛兒鬆開周大娘的手兒,準備出門上車。
陳寶兒開始還好好的,真到了姐姐要走的時候,心裡又突然難過得不行。自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陪伴他最多的便是姐姐陳洛兒了。倆人從來沒有分開過,現在突然要分開好長時間,他心裡空落落的。生怕姐姐不再回來了的感覺。
他上前一把抱住姐姐:“姐姐,你可一定要回來啊,寶兒還在這等著你呢!你若是不要寶兒。寶兒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一席話,聽得陳洛兒心軟得不行。忙看著寶兒的淚眼,說道:
“我的傻弟弟,你可真是會說笑話啊,姐姐不要你要誰呢?要知道,你可是姐姐唯一的弟弟呢!聽話啊,好好跟著鄭先生在這兒學習功課,等到姐姐接了父母回來。來要檢查你的功課呢,到時候沒有學到本領的話,小心姐姐還要打寶兒的板子呢!”
“嗯,姐姐放心。寶兒一定聽鄭先生的教導,好好學習功課,只是姐姐回到了家裡,一定要跟爹孃說一下,說寶兒現在好好的。讓他們不要擔心”
一席話說得陳洛兒的眼睛都紅了。
周大娘忙上前打圓場:
“好啦好啦,倒像是生離死別的了,還是趕路要緊,洛兒早去早回!”
於是,大家簇擁著陳洛兒香草和秦君浩一行。一起往外面走去。
趕牛車的是李大叔,旺兒早坐在牛車上面了,秦君浩正要上自家牛車的時候,陳洛兒叫住了他:
“秦兄,如蒙不棄的話,洛兒請秦兄先坐到這馬車裡來,也好陪洛兒說說話兒,洛兒生意上的好多事情還要相求一下秦兄呢。”
那馬車華貴高檔,牛車在它的面前顯得有些寒酸了,人家秦君浩現在是堂堂的舉子探花郎,讓他坐牛車而自己卻坐馬車,看起來很不合適,於是陳洛兒想了個理由,讓秦君浩坐上馬車來。
秦君浩一聽,自然求之不得。
能與陳洛兒坐在一起,不僅是倆人有共同的語言,可以說話聊天兒打發時間,更重要的是,自知道陳洛兒是個女孩子後,他便每時每刻都想和她坐在一起了。
如花的姑娘,溫柔爽朗的性子,坐在一起說說話兒,哪怕就是光看著她的笑臉兒,那也是如沫春風的感覺啊!
“洛兒妹妹如此相邀,那君浩便不客氣了,君浩也正想和妹妹說說那硯臺的事情呢。”
秦君浩便上了陳洛兒的馬車。
香草一看,機靈得很,覺得自己再在馬車裡坐著,會影響倆人說話的,於是,馬上對陳洛兒說:
“洛兒姐,香草有好久沒有和旺兒在一起聊過天了,我坐牛車上去吧,也好讓旺兒給講一些京城裡的見聞,香草天天呆在寶硯齋裡,外面的事情聽到的很少呢。”
陳洛兒想了想,說道:
“嗯,那也行,在牛車裡坐得乏了,或者旺兒讓你生氣了,自給姐姐說,便馬上坐到前面來。”
“旺兒敢讓香草生氣的話,香草一定讓他下去走路的,他不敢”香草說道。
大家都笑了,秦君浩說:
“好一個烈性的女子,這將來要是說了婆家,還不得都聽她的話?”
香草一聽,臉紅到了脖子根上。然後轉身上了牛車。旺兒一見漂亮的香草姐姐跟他坐在一起,興奮勁一下子起來了,馬上討好別人,叫道:
“香草姐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