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用度,昨天就全部讓人收拾好了。但花子騫昨夜睡得很好,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
再說白管家到了寶硯齋,坐下喝了幾口茶,想了想,狠了心腸對陳洛兒說:
“洛兒姑娘,咱子騫公子今天已經外出了,可能要幾個月甚至半年以後才能回來的,他臨走前,讓老夫過來將幾句話說給洛兒姑娘聽,免得姑娘再掛念。”
“哦,他走了,昨夜根本沒有說過啊!”陳洛兒脫口而出,驚訝不已。心想昨天晚上他沒有透露過半句他要走的事情啊,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這個花子騫,不像是心思有這麼深的人啊,喝了酒都沒有透露半句出來,真是隱藏得太深了!
“他昨兒不說出來,怕是不想讓姑娘擔心吧。我家子騫公子善良,你也是知道的。不過,除了這事,還有一些事情他託我務必告訴你一聲呢。”
“白先生,說吧,他還有什麼事情託你轉告?”陳洛兒一起到好久都見不到花子騫了,心裡一下子失落起來,比那陰沉的天空還要沉重。
第二百四十二章 心死
白管家想了想,說道:
“公子說,他本來很喜歡洛兒姑娘的,但是,現實是他不可能與你成為一家人。目前,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未婚妻,是高門大戶的女兒,他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傷害了洛兒姑娘,以後怕也無顏再見洛兒姑娘了,所以決定出去一段時間,希望洛兒姑娘不要再對他抱有希望,特別是不要再無望地掛念,過好自己的生活他才放心”
白管家看著陳洛兒的臉開始還笑著,後面笑容有些僵硬了,再後來,再也笑不出來了,只是努力地控制著讓自己不失控。
他也難受,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啊,世界上不是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地殘酷,殘酷得讓人不忍直視。
“白先生,說完了?”陳洛兒的聲音很小,但隱藏著怒氣。
“子騫公子說了很多,不過,就是這些意思,望洛兒姑娘能夠理解”白管家幾乎不敢去看陳洛兒的臉了。
“哈哈!”陳洛兒突然冷笑幾聲,心裡像被誰冷不丁地劃了一刀,疼得她恨不能死去。
“白先生,子騫公子的意思洛兒明白了,我不想再說什麼,只託你轉告子騫公子,感謝他這些日子以來對洛兒的關心,他的恩情洛兒永遠記在心裡。不過,洛兒可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他這樣說,真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我會好好活著的,願他和他的愛人幸福。”
陳洛兒的語氣冷得像寒冰,她努力地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在白管家面前失控,雖然她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啊,洛兒姑娘公子其實是捨不得你的,不過哎,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說好了。還有。這是公子臨走時留下的,讓老夫一定送給洛兒姑娘。”
說著,白管家從袖子裡摸出一包金子來,開啟了放在桌子上,有些害怕地看了看陳洛兒的臉色,然後站起來:
“洛兒姑娘,子騫公子的話老夫已經轉告,老夫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正要走的時候,陳洛兒站起來幾下包好那包金子。硬塞給了白管家:
“白先生。這些金子洛兒無論如何不會要的。子騫公子的心意洛兒領了,望先生拿回去,若不拿回去的話,洛兒會扔到街上去的。”話音雖不大。但是語氣不容置疑。
“啊行行,老夫拿回去洛兒姑娘保重。”白管家只得收好那包金子,然後慌忙疾步出了後院,奔向街上,上了馬車往家裡而去了,馬車上長出了一口氣,嘆道,“事情倒是辦成了,只是做這樣的事情。讓老夫好生難受啊,那洛兒姑娘,不知道會多麼得難受了!哎——真是作孽啊——”
後院桌子旁,香草見來訪的白管家急急走了,陳洛兒坐著一動不動。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便趕緊上前,問呆坐不動的陳洛兒:
“洛兒姐,白管家剛才說什麼了?怎麼才坐一下就走了?”
正說著,天空起了一聲悶雷,香草才抬頭一看,雨點就劈頭蓋臉地落下來了。
“啊,洛兒姐,趕緊回屋去吧,下雨了,淋溼了可是要生病的!”
香草著急地拉陳洛兒的胳膊。
但是陳洛兒整個人卻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任憑香草怎麼拉,她就是一動不動。香草覺得不對勁,一看陳洛兒的臉上,眼睛裡淚水早像湧泉一般流了出來!
陳洛兒呆呆地看著前面,眼前卻是模糊一片,她什麼也無法去想,只是覺得心被割了一刀,又拍了一掌,然後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