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抬起腿來,朝著“寶硯齋”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馬車裡,除了香草偶爾的嚶嚶聲,所有的人都默契地沉默著,彷彿都在等待。等到了該說話的地方和時候,大家好一起痛痛快快地說個夠!
終於,馬車在馬四叔的駕駛下,安全快速地到達了“寶硯齋”的門口。
大家下了車,陳洛兒扶著寶兒的手。下車來,看著“寶硯齋”緊閉的房門,不禁有些悲傷的感覺。一個毫無背景和後臺的人,想要在這繁華複雜的京城裡混下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香草過來開了門。大家魚貫進去,又趕緊地將門關上,然後徑直到了後院裡。
香草控制住自己的心緒,也不說什麼,只是趕緊地燒水,備茶葉,擺凳子。
大家進了茶室,坐下,等到水燒好了,陳洛兒早已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忙著為大家泡了茶,見大家都坐下了,自己方才坐下。
她知道,不光是她,眼前所有坐著的人都會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洛兒姐,怎麼這麼快都出來了?”香草最沉不住氣,到底是問了出來。
陳洛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鄭鵬程看了一眼姜元錦,他覺得這裡畢竟姜先生的作用要大一起,便等待他說話。
姜元錦心裡也是十分疑惑,想要問個為什麼。
“洛兒姑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天一大早,我便過來接了鄭先生他們一行到衙門裡來,就是想打點一下,看能不能見一下你,怎麼剛到那門口,就看見你出來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解。這事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
“難道是那程掌櫃撤訴了?不告你了?還是怎麼的?”鄭鵬程也是一百個不解。
陳洛兒喝了一口茶,看著大家激動地說:
“姜先生,鄭先生,香草,寶兒,不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洛兒現在要感激的,是你們所有的人,如果沒有你們的努力,也許我還關在裡面的!”陳洛兒說了幾句,鼻子一酸,眼淚禁不住地落了下來,她努力地控制著,但是眼淚還是不聽話的一個勁地往下流。。
經過這樣的事情,她真切地體會到了自由和親情的可貴,更知道了朋友的真誠,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這麼快都出來?
香草一見陳洛兒這個樣子,早憋不住了,也陪著一起抹眼淚,拿來了乾淨的帕子,幫著陳洛兒擦眼淚,一個勁地安慰道:
“出來了就好,出來了就好,別哭了,哭腫了眼睛,不好看的”
“讓你們受苦了”陳洛兒勉強說了一句出來,又是泣不成聲。在座的人都唏噓不已。鄭先生和姜先生的眼睛都紅了。
感嘆了一陣子,大家的情緒要穩定了一點兒。姜先生看到陳洛兒梨花帶雨的樣子,心疼不已,想要讓她偎在懷裡,替她輕輕擦去委屈的淚水,但是哪裡能呢?只是自己心裡難受罷了。
“洛兒姑娘,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這麼早你就被放了出來?我們正在想辦法,要託人去救你呢。”
這事發生得太詭異了,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發展的經過。
陳洛兒經歷了最初的震動和感激外,現在已經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她抽泣了一下,想了想說:
“不瞞大家說,我也正是疑惑,想要問大家呢。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了什麼?那上官大人親自到了監舍裡,將我從那裡面接了出去,送到了一間離他住處不遠的一間小房子裡關著,也沒有說什麼理由的。”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那上官大人為何為突然有此舉動?”
鄭鵬程看著姜先生。在他的心目中,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事情,上官大人那樣做的話,一定是有人暗中說了情的。現在。他所知道的,能為陳洛兒說情的人,大概就只有姜先生了。他看姜先生的目光裡。就有一種感激在裡面。
姜先生接了鄭先生的目光,知道他的想法。他想了想說:
“這不對啊。昨天晚上,我只是找了人打聽事情的經過,並沒有來得及請什麼人去與那上官大人說情的呢。上官大人是高官,不請相當分量的人去說,他怎麼可能聽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洛兒說:
“昨天晚上那樣,我就比較安全了。今天早上一大早的,那上官大人就在外面喊我起來了。我開了門,他就讓我馬上出去,說這事我是受了冤枉的,不用我再在裡面受罪了。以後只是好生做生意便行了。我雖然心裡不解,但是也只能馬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