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說:
“我不喜歡他們動我的用具,若失手摔掉了,心裡更是疼,我用過的東西,它們都有了生命一般,這是怪癖,改不掉的。”
“隨你啦,改不掉誰也不會強迫你改,只怕是那些下人們偷著樂呢。”
三個人往前走去,將爽朗的笑聲灑得一路都是。
話說陳洛兒上了馬車,來福便送她回店子裡去了。
在車上,她拿出了那把剛畫好的扇子,喜歡得不行。今天運氣太好了,竟然這樣的好事讓自己給碰上了。想這京城果然是好地方,有錢人就是多,出手也大方,今天不但掙了錢,還意外得了扇子。這扇子可是著名的花公子畫的呢!
想到花子騫,陳洛兒剛才一直盤旋的念頭又升了起來。
那人就是眼熟,他是誰呢?
悶頭苦想了一陣,突然一拍巴掌:
哦,天啦,怪不得總覺得這個人這麼熟悉呢!原來,他就是自己在鄉下的時候,路上遇見的那兩個貴公子中間的一個!
對,絕對是他!那個子,神色,說話的語氣,關鍵是那帥氣的臉龐,一定是他的!
原來,他竟是這花府裡的公子啊!今天一起來的另外一個高大個子男生,應該就是和他一起出現過的獅子一般的白袍公子了吧!
想得起細,陳洛兒便越是堅持了自己的看法。不覺,心裡感慨萬端,這不是緣分是什麼?在鄉下遇見了,得了扇子,在這裡又遇見了,又得了一把扇子!
怪不得,剛才屋子裡他看自己的時候,臉色有些怪怪的,似乎也是想要確認一下什麼一樣。
不過又想,陳洛兒你喜歡什麼啊,人家是貴公子,與你離得遠呢。人家看你,不過是看一個匠人一樣,地位相差太懸殊,別想著以後還要與人家靠近乎啥的。
這古代,可是有貴族的,這花家,不僅富,而且貴,不是暴發戶就可以攀上的。
不過她轉念一想:人不過一輩子,我穿越過來,哪裡有什麼機會去當貴族?當個暴發戶就當個暴發戶吧,只要自己高興就好!
想到這裡,想到馬上就要回去見到寶兒他們,告訴他們今天自己的收穫了,陳洛兒的心又激動起來,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真正是美妙之極!
“來福,那‘張扇子’的鋪子在哪裡?我問一下。”陳洛兒突然想到了要給鄭鵬程一個驚喜的話,便問來福道。反正現在車上也沒什麼事情,打聽一些事情也好。
“啊,‘張扇子’了,他的鋪子在那南街上,我們回去的時候,也可以從他鋪子裡經過呢。反正,這些街道都是通的,公子是不是要買什麼東西?”
“是啊,我想買一把扇子呢!”陳洛兒沒想到居然還可以路過那裡,“既然這樣,麻煩來福兄弟將我拉到那裡去,我買一把扇子就走!”
“行,沒問題的。公子不必客氣,臨走的時候,白管家囑咐小的,一定要將公子好生送到!”
“那多謝了!”陳洛兒想,那白管家真是有眼水的人,見花子騫和客人們對自己還算好,便也順水推舟,這就叫會做人啊!自己以後可得學著點兒。
馬車很快到了那“張扇子”的鋪子面前,停下了,然後陳洛兒下來,進鋪子裡去選了一把白扇子,問了問價錢,要八百兩。
她心裡有些捨不得,但是想到那鄭鵬程見了這扇子的歡喜勁,便說服自己拿了一張銀票出來,痛快地買了一把藏到袖子裡。
鄭鵬程啊鄭鵬程,你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送你一把扇子的吧。這把扇子你得了,至於上面寫什麼畫什麼,那便完全是你這個讀書人自己人事情了!
陳洛兒心情暢快,好得不能再好了。馬兒的嗒嗒聲,也像極了歡快的樂曲一樣,伴隨著她一路回到了自己鋪子所在的街上。
到了“寶硯齋”前,她下了車來,然後就見寶兒猛地撲了過來,撲到她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啊,我們都急死了!”
引得旁邊的路人都紛紛觀看。
陳洛兒忙扶了寶兒回到鋪子裡,然後又拿了二兩銀子出來,交到了來福手上:
“來福,一路辛苦了,快回去吧,這點銀子拿去買些酒喝!”
來福簡直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收穫,喜滋滋地收下了,然後告別,駕了馬車回去覆命去了。
“鄭鵬程先生哪裡去了?”陳洛兒回到鋪子裡,見鄭先生沒在,便問已經住了哭聲的寶兒。
“我們一直等你,我等不到,鄭先生也不放心,便上街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