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彷彿歷歷在目,陳洛兒的臉不由紅得更厲害了,心兒也跳動得厲害!
她慌慌張張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髮簪,幾下將頭髮重新綰住,心裡不斷地暗示自己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有發生!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屋子,到了外面,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忽然後怕極了!
她怎麼可以與一個連長什麼樣的男子接吻呢?
他是誰?會不會什麼時候再來這裡找她?騷擾她?如果不從的話,會不會到處亂說她的壞話?
陳洛兒覺得後怕!
但是,那唇邊還殘存著男子的味道,好聞的味道,回想起來,他的吻那般得美妙啊!
陳洛兒矛盾極了。
她紅了臉,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好,整個院子裡,除了她一個人,再沒有另外的人了,沒有誰知道剛才發生了怎樣荒唐的事情。
否則的話。她怎麼去向人家解釋被一個人強吻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流言就可以將一個女人殺死的年代裡,誰會相信“情不自禁”?
她心慌意亂了想了一會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告訴自己,這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就是處得好的周大娘也不能告訴,這是隻有天知地知我知你知的事情。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誰問起的話。她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陳洛兒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了。她長吁一口氣,然後關上了前面的門,拴好,再借著月光走回後院裡。
進去一看。除了一個花瓶掉在地上打碎了外,其它的東西並沒有翻亂。
發生了剛才那樣的事情,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雕刻硯臺,算了,心不在焉;打掃衛生,算了,一點兒心思也沒有。
她覺得口渴得厲害,燒了一壺水,然後給自己泡了一盞茶。開始喝了起來。喝著喝著。就走了神,那些不想再去想的鏡頭又一一閃現在她的眼睛面前。
她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罵自己道:“怎麼這麼沒出息?”
然後,又喝了大大的一口,好像喝口水能將那些鏡頭刪掉一樣。
她恨自己這樣。明明已經平靜了,但是隻要一想起那場景來,就又有些魂不守舍。
就這樣,她在不斷地回憶和不斷地自責裡惶惶地喝了好一陣子茶。
不覺已經二更天了。外面的煙火已經稀疏起來,人聲也沒有最開始那樣鼎沸了。
寶兒和香草他們還沒有回來。陳洛兒並不擔心,那來來去去的路要走好一陣子,到了姜先生家裡,也一定是熱情招待的,要回來,也得再要一陣子。再說了,還有馬四叔跟著,她對他很是信任。
她喝了茶,覺得發熱,便又從後院走到前院裡,去看那些已經擺好的瓦硯,再去看那些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一堆硯石。
其實從內心深處講,這時候的她,是很希望有可以和一個閨蜜說說話的,一個人這樣待著,真是難受。人是需要交流的動物,什麼心事只是自己一個人承擔的話,真是好難受。
從放硯石的房間裡出來,正百無聊賴的時候,突然外面有人拍門。
她心裡一驚,忙走到門跟前去問是誰?
發生了剛才那樣的事情,她突然沒有了安全感,總覺得隨時會有人再闖進來的。
“是我,周大娘,開開門。”外面的聲音有些懶懶的。
“哦,是周姐姐啊。”陳洛兒一聽,心裡歡喜,忙開了門,讓了周大娘進來。
“哎呀,今天是元宵節,你家院子裡怎麼連個燈籠都沒有掛?黑燈瞎火的,其他人呢?怎麼是你來開的門?我記著應該是馬四叔睡在外面的房子裡的嘛。”
周大娘一進來,一股香粉的味道就撲了過來。她邊說邊往裡面走。
“哦,寶兒他們都到姜先生家裡去過元宵節了,周姐姐,你怎麼有空來啦?”陳洛兒問道。
“我嘛,店子關了,現在也沒事了,睡不著覺,想找你說會兒話。咦,你怎麼不去?”
“我啊,開始身子有些不舒服的,所以沒有去,再說了,家裡怎麼著都要留下一個人嘛。”
陳洛兒關了門,跟上前來,拉了周大娘軟軟的手,然後倆人進了後院。
“來,正好我剛才在喝茶,現在周姐姐來了,我再泡一些,我們倆說一會兒話。”陳洛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迫切地需要一個人來陪她說話,雖然她不打算將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周大娘。
到了後院自己的書房兼茶室裡,陳洛兒將燈點亮,然後和周大娘一起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