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皇后和太后二人,這人選是誰?簡單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再明顯不過了。
“姑母賞本宮的。”
謝皇后苦笑了一下。
“嬤嬤,本宮是不是不適合了當一位中宮。”謝皇后在太后剛剛的話中,已經聽出了一些放棄她的意思。
謝皇后是愛情迷暈了頭,可她真不傻。她當然懂得,這些年她在宮裡能自在,能做威做福了,靠的究竟是什麼?
“娘娘。”
奶嬤嬤從小奶大了皇后,這與皇后真是一條繩的螞蚱。這會兒,奶嬤嬤自然鼓勵了謝皇后。在心中,奶嬤嬤對於太后未嘗不是一些埋怨了。
打小皇后在宮裡長大了。
小時候是太后寵了皇后,有謝氏一族的庇佑,皇后這性子純真一些肯定免不了。如今太后嫌棄了皇后不夠懂事,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太后一直氣急了,事後你是跟太后娘娘多多陪罪。一家謝氏,寫不出兩個字來。想來太后還是關心在意您的。”
奶嬤嬤勸慰道:“便是旁人不與太后娘娘親近,娘娘您瞧瞧,太后的性子哪會多講了話?肯定是懶得多搭理的。”
“……”
謝皇后沉默了。
彼時。
謝皇后還在思量了與姑母的關係,如何的再彌補了。
離開了皇后寢宮的天子司馬元曜就是心情不甚暢快的。這些日子裡,司馬元曜想了好幾個法子,也是使了一些手段。
可惜,皇后腹中的皇嗣是平穩如初。
司馬元曜已經是壓力越來越大了。
若是皇后生的皇女倒無妨,可萬一是皇子呢?
朝堂之上攝政公與謝氏一族已經出了裂隙,若是再有誘因的話,肯定是中間矛盾加重的。這讓天子司馬元曜看到了機會。
那就是掌握了權柄的機會。二虎相爭,獵人得利。
天子司馬元曜在這等情況下,在沒掌握了實權下,真不想謝氏一族掌握了一位皇子。那樣的話,天子哪天被死亡?
那也是有可能的。
司馬元曜可不敢小瞧了士族們的野心。
南遷後的大晉朝皇室,多少皇帝被死亡?
這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最終,帶著滿腔的仇緒,司馬元曜回了御書房。在御書房內,看著那些已經被批示過的奏章,天子的心中全是憤悶。
這些奏章當然不是天子批示的。
他這個傀儡天子哪怕有些勢力,這些年了,也是經營出了一些基本盤。可跟士族比起來,那是微乎弱小著。
天子在等機會,等著翻盤的機會。
可年歲越來越長,他明明正值了青壯年,正是一個男子最年富力強的時候。偏偏卻是一身的本事無處施展。
天子又如何?
這傀儡的滋味太多年,天子都是心頭鬱郁叢生。
“也羨慕了東屠國的劉長石……”
“羨慕那個劉伯玉?”坐在了御案後的椅子上,司馬元曜說這話時,他發現了,他羨慕了對方。
對方可以一展所長,在一張白紙上勾出了夢想。
司馬元曜覺得他有些後悔了。他當初不應該逼得劉伯玉遠走他鄉,若不然,朝堂上應該會有一些變化的。
如今的行勢,天下的大局。跟司馬元曜記憶中太不同了。
司馬元曜心中有些不安了。
“他……”
其實,在司馬元曜的心中也一直在懷疑著,那一個劉伯玉究竟是不是一個穿越者?跟他一樣的來至未來?
若不然的話,這個劉伯玉弄出來的一些事物,與歷史就大大的不同了。
“若他是的話……”
司馬元曜在呢喃,他覺得他應該再派一些人。
那個劉伯玉死了,是不是又有不同?
可惜,這一招不能用在了攝政公和謝國丈的身上。因為,這兩方都是謹慎不過的人。他們遇上的刺殺,不是沒有。
而是都躲過去了。
這些年了,司馬元曜已經知道,有人對他起疑心了。只不過,司馬元曜認為,他一直夠小心。
所以,暫時沒露出了馬腳來。
司馬元曜在御書房內坐了許久。最後,還是喚來了心腹。因為,皇后今日的情況,司馬元曜總有一些直覺,他覺得哪兒不勁頭。
司馬元曜要讓心腹去查一查。
做為一個天子對於身邊的情況,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