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那就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在哪個大人物面前,都得陪著小心謹慎的。
“正因為不明白,所以,我對伯玉的失蹤之事,也是沒個主意了。”劉之燁說出了他的為難。報官?
官府就是推辭一下。
目前,連個結論都沒有。
區區一個黃口小兒,失蹤,那就是失蹤了。
官府的官老爺們哪會在意了?劉氏,又不是達官顯貴,是沒衙門在意的。
至於在意的榮娘一家子人,他們更沒能耐去尋了人。畢竟,落了水的少年,還是帶著一支穿了胸膛的箭矢。
在許多知情人眼中,那就是十死無生。
榮娘一家子人還報了希望,在那些知情人眼中,也就是自我安慰一下。倒底活沒見人,死沒見屍嘛。
“榮娘……”
劉之燁喚了名兒,他說道:“伯玉之事,總還一份希望的。”
“說不定哪一天,伯玉就是歸來了。”劉之燁說這話時,有些愧疚的。因為,劉之燁很清楚,這是自我的欺騙。
真正的理智告訴了劉之燁,長子伯玉是生還渺茫。
那又如何呢?
至少這丁點兒的希望,能讓他和家人報了希望,不是嗎?
“嗯,會的,伯玉一定會回來的。”親孃啊,榮娘是伯玉的親孃,她肯定也是信服了夫君這時候的安慰。
人在脆弱時,是需要這些自我欺騙的。
感情在理智之上,至少,活得心裡舒服些。
“等伯玉歸來後,就是瞧著他又添了兩個弟弟……”榮娘說這話時,想勉強的擠出笑容來。可她真是笑不出來,所以,她的臉上的神情是難堪的。
那似哭似笑,著實的讓人看著心酸了。
“三郎。”
這會兒,榮娘一下子就是把頭埋進了夫君劉之燁的懷中。她落了淚來。
那是傷痛的淚。這傷,不在身體上,而是心口裡。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劉之燁沒哭,因為,那些難以入眠,在騙了妻子榮娘伯玉安好的夜晚。劉之燁已經哭得太多回。
他把淚,都覺哭幹了。
夫妻二人一場傷心後,都是覺得應該打起了精神來。因為,他們不光是上有老,需奉養。還是下有小,需要撫育。
人生就是如此。
不管悲歡離合,總要繼續生活下去的。
太元六年,秋,如此過去了。過了秋,入冬後,建業城的天氣就是涼得凍人。
冬季的一場雪後,冬至節到來了。
建業城,皇宮。
太元帝在這個冬至節慶時,本來準備召見了明陽道長。
沒曾想。
這一位皇室供奉的高人,居然在閉關苦修。對此,太元帝司馬元曜覺得可惜了。司馬元曜可是見識過,這等高人還是有真本事的。
當然,也是因為明陽道長出身於司馬氏的宗室。
算得一位對宗室忠心耿耿之輩,這才能讓司民元曜有些信任的感覺。畢竟,如今的司馬氏真的有夠落魄啊。
明明大婚了。
太元帝司馬元曜卻是覺得,他依然當了一個傀儡。
一個傀儡天子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啊。
“表哥,表哥。”
謝皇后是一個天真燦漫的少女,她在宮裡的日子,過得叫一個自在。頭上有太后謝蘊的撐腰,下面有司馬元曜天子捧著。
滿宮上下的奴才,不管是宮人,又或是內侍,都是恨不能多去巴結吹捧了謝皇后。
要知道,謝皇后身邊的熱灶,太多人想燒了。奈何……
位置有限啊。
“表妹。”
這時候的太元帝本來在看了奏章。當然,這些奏章,太元帝司馬元曜也就是看看了。因為,批示這活兒,他幹不了。
那等大權,目前在攝政公的手上。
當然,攝政公的權利,也是被士族所限制的。所以。可以說,司馬元曜看了奏章,更多的還是想了解了朝堂上的情況如何?
“你來了。”
“坐。”司馬元曜在謝皇后這位枕邊人,來了之後。他自然不在意了奏章,更是樂於陪著謝皇后上演了兩小無猜的戲碼。
這一出演藝人生的戲碼,司馬元曜已經演著演著,演出來了一些心德。
當然,司馬元曜更清楚,目前的他需要演好了這等戲碼。至少,要討了表妹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