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隱有霞光溢彩,當是貴人降生,特來報喜。”
劉之燁當場唬了臉色。
“道長,您這話,我家擔不起。”
劉之燁冷哼一聲,說道:“我家小門小戶的,便是生了兒女,也是平常的百姓命,當不得貴人二字。”
“居士多慮了。”
明陽道長輕輕的一擺拂塵,笑說道:“此話,貧道只講與居士聽。此地,唯貧道與居士二人。居士萬萬不用如此小心謹慎。”
劉之燁還是不想多講什麼。
這會兒,劉之燁只想這個亂說話的老道士趕緊的離開。免得說了什麼風言風語的,給家裡招來了麻煩。
劉之燁的性子,嗯,就是如此謹慎的。
許是幼年時的變故吧,到底在劉之燁的身上刻印下了的痕跡。
“無量天尊。”
“既然居士不想聽了貧道的一些諫言,那麼,可否討一碗水喝?”老道士拿出了一個葫蘆,說了一個請求。
這回,劉之燁沒拒絕。
他倒沒打了井水,而是去了廚房裡,專門給老道士灌了涼白開。
因為榮娘懷孕的緣故,又是夏天的炎熱,榮孃家的家中倒是備了涼白開,隨時好飲用的。
在劉之燁迴轉後,把葫蘆還給了老道士。
老道士又謝了話。
接著,老道士將葫蘆別在了腰間,他一施拂塵,說道:“得一水之恩,就為居士家批一語,以做回報。”
“居士家有麒麟兒,奈何卻是天生有缺憾……”
老道士一聲嘆息。爾後,轉身離開。
老道士離開了,其話,卻像是在劉之燁耳邊響起。那聲音如在耳邊傾述一般。四句詩,悠悠然響起。
“赤鯉非是池中物,一重一劫煉命數。”
“當時干戈操於手,扶搖直上雲宵巔。”
四句詩,端得是喻意明顯。
明明如在耳邊,卻又是銘刻在心上。劉之燁記下了,覺得似乎是他本來應該就是親耳讀過一般的印象深深。
一時間,劉之燁愣了那兒。
因為,他瞧不見,那個老道士何時離開的。似乎眨間眼,他就不見了?
“三郎,你這孩子傻站了那兒幹嘛?”
趙春花一出來,就瞧見了女婿站院門口,一直愣那兒。
聽得丈母孃的話,劉之燁忙應了聲,就是關上了院門。
等生產後,累得睡著的榮娘醒來時。一陣的香味撲鼻而來。是親孃趙春花專門給榮娘做的大豆燉豬蹄。
用火慢慢熬,這豬蹄是一咬就爛,真個兒的香。
榮娘吃好了。
兩個小嬰兒也是醒來了,哇哇大哭著。
“想是餓了。”
趙春花對榮娘如此講道。
榮娘這會兒想餵了孩子?可是,兩個呀,先喂哪一個呢?
最後,榮娘只能一個孩子餓一小會兒,接著,又喂另一個孩子。總之,榮娘挺忙碌,光是喂孩子,也是一個甜蜜的煩惱啊。
等著兩個小嬰兒吃好了。
榮娘有了閒功夫,她才是問了親孃趙春花,說道:“娘,三郎呢?”
“對了,娘可想好了,給孩子取什麼小名兒?”
至於大名?
早在孩子出來前,榮娘和劉之燁已經早早的挑好了。因為趙春花不識字,這等給孩子取大名的事情,就由得榮娘夫妻這一對父母來取。
至於小名兒的權利,專門留給了趙春花這個親姥姥。
“娘想了想,覺得不取小名了。”
趙春花說了實在話,她道:“咱家的三郎如今是里正,也是有差遣的人。咱家的孩子有個好名兒,挺好的。”
“不必學了其它人家,一定取個賤些的小名兒。”
趙春花倒底覺得女婿出生高,又想著劉氏一族那等名門士族。哪輩兒的孩子,都是喚得大名兒。所以,趙春花就想添事兒。
“娘,您真不給咱家的兩個小孩兒,取個小名兒?”
榮娘又尋問道。
“不了。”
趙春花態度挺堅決的。
榮娘沉默了。
這時候,劉之燁進了屋子。
榮娘招呼了一聲,說了趙春花的打算。劉之燁還是平常的態度,笑道:“我沒意見,娘,你和榮娘拿好主意就成。”
劉之燁的態度就是和善啊,不挑矛盾和事兒,全部隨了丈母孃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