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玉有心想讓玉娘將來在軍功貴爵裡挑了夫婿。以伯玉的意思,那樣的話,玉孃的子嗣便是生下來,就是天生的世襲爵位。”
“如今外甥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伯玉不好厚此薄彼了。”劉之燁的解釋。
榮娘聽懂了。
大姑姐王遂孃的兒子王知源,就是一個長子亭子爵。
這爵位,不過是一個終身的爵爺。沒世襲的可能。待得王知源的兒子一輩時,便是白身了。這等情況下,也是為什麼大姑姐王遂娘在蓬萊行宮裡活動的頻繁的原由?
哪個當孃的,肯定都希望子嗣過得更多。
王遂娘肯定是希望王知源能有更遠大的前程。
榮娘嘛,也不例外的。
“看來,伯玉是希望在征伐了新羅國舊土之時,能升上了更多的軍功爵。以此,也是為玉娘挑了夫婿人選?倒是不錯的主意。前題是玉娘得喜愛了,她未來要嫁的夫君啊。”
榮娘覺得,這婚姻之事,還是要兩情相悅的。
“你跟玉娘提一提,看一看玉孃的心思。咱們謀劃的再好,就像你說的,還要玉娘喜愛了對方。”劉之燁同意了妻子榮孃的娘。
“好。”
榮娘便是應了。
若說對於挑了女婿的事情,榮娘哪可能不在意了?
便是大姑姐提了,那些外命婦們的某些打算時,榮娘沒一口回絕了。還是把主意攬到了夫君的頭上,就是想著,若真有合適的,那再好不過了。
只是……
如今看來啊。
兒子伯玉是有打算的。其實,想來兒子的主意也是不錯的。
那些外命婦們的子嗣,再是如何?怕是如今啊,也多是想當了駙馬爺吧?
可人品咋樣不提,榮娘覺得,緩一緩吧。
宣文元年,秋。
這個秋還算得平靜的。
當然。
東屠國與新羅國的舊有勢力之間,一些小爭端還是不斷的。
入了冬,天涼了。
漢京城下了雪。
雪後的漢京城,是銀裝素裹,別有韻味了。
榮娘在這等時節裡。
她是沒旁的心思,只是當了她的富貴閒人。
若論起來,對於女兒玉孃的婚事,她更在意了。因為,她與女兒商談後,女兒玉娘顯然懂得了“哥哥”劉長石的打算。
打心眼裡。
劉玉娘自然是樂意的。
對於姑姑這些日子啊,那些為了表弟知源打算。劉玉娘是看在眼底的。
富貴榮華,誰真能割捨了?
瞧瞧姑母天天來奉承了王祖母,為了什麼?
除了母女感情外,也是想為表弟知源多一些將來的依靠。人心啊……
當然,劉玉娘小時候,是在建業城長大的。她自然懂得,當年與現在,那天大的區別所在。人啊,豈會看不透,這中間的懊妙?
除非真是傻子。
可劉玉娘不傻的。
於是。“哥哥”劉長石的美意,爹孃的一些安排,劉玉娘自然是接受了。她自然也是願意著,嫁一個有本事的夫婿。
過了宣文元年,進入了宣文二年的春。
春,三月初一日,榮孃的三十四歲的生辰。三月初三日,劉之燁二十九歲的生辰。
入了夏時。
七月初一日。則是東屠國的萬壽節。
當然,明面上。劉長石是十九歲的生辰,朝廷上下,一起慶賀。實則,這一天的劉伯玉跟劉玉娘,都是過了十四歲的生辰日。
萬壽節。
漢京城的王宮內,自然是舉行了宮宴。
這一回。
那教坊司裡,還是專門舉行了慶賀的歌舞。
若論起來,也是絕美動人。
不過。
劉長石是不在意的。當然,王后付明月還是瞧出了,一些人的失落。對此,她是高高的笑了,淺淺的弧度裡,表明了她的好心情。
這一晚。
王與王后,自然是一些賞了天上的玉兔,望了那皎潔的銀玉盤。
“一年一度,真快的時光啊。”
付明月是真這般感慨的。
劉長石是缺了一些情趣的人。當然,他也不是真傻,什麼真不懂得。他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不過,這會兒,正是醒酒之時。
所以,哪怕君王與王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