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隨。
漢京城,是蕭仲玉眼中的家。
哪怕走再遠,父王、母后在這兒,親人們在這兒。
他總歸會回來的。
漢京城,東屠國最繁華的城池。這裡不光是經濟的中心,也是政治的中心。這裡的治安良好,這裡的人口眾多。
可以說,這是一座讓人來了,捨不得離開的城池。
蕭仲玉離開了漢京城,心頭莫名的眷戀,莫名的不捨得。
京府道,是蕭仲玉這一回的目標。在夏日裡趕路,自然是清晨與傍晚,午時,那就得尋了民宿歇一歇腳。
清晨裡,有晨光的明媚。
傍晚裡,有彩霞為伴。
蕭仲玉走一處,就是寫了他的遊記,就是記了他的心得。
路過一座小城時,一日的午後,他醒來時。還是瞧得出來,他借宿的民居外,那些小孩子們的打鬧與嬉戲。
蕭仲玉乾脆著,去了這個村子的村中央,那是一顆大樹下。
在樹下,有許多的納涼了。當然,全是孩子與老人。至於青壯年,是一個也瞧不見的。
“少年郎,瞧你是一個讀書人?”
一個老人招呼了蕭仲玉,旁邊還有些好奇的目光。
老人是這個村子裡的宿老,輩份頗高的。在老人堆裡,也能服眾了。蕭仲玉隨了大家的稱呼,喚了一聲閔老。
因為,這個村子叫閔村。
“閔老,你瞧出來了?”蕭仲玉頗不好思模樣,說道:“學生就是讀了一些書,目前尚未讀出了大學問來,愧疚了。”
“哈哈哈……”
這閔老笑了。笑過後,閔老指了指這一座閔村,頗是說了一翻話,道:“咱們東屠國,宣文王是一位明君,你啊,多用心讀書了。將來在漢京城一定能謀了好差事。到時候,肯定得讓人叫一聲官老爺。”
“老朽瞧著,你這少年郎有貴氣。”
閔老說這話時,還是撫了鬍鬚。
“是啊,是啊。”
“閔老說得對。”
“……”
旁邊多有附合聲。
這一般在大樹下,大傢伙就是納了涼,又是聊了天。
起頭,蕭仲玉頗不好意思的。到後面,他也是放開了。就是打探了一二。蕭仲玉問道:“我瞧著,一路行來,似乎一種上的村子裡,多是老人與孩童。似乎青壯年全是去服了徭役?”
為何如此講?
因為蕭仲玉發現了,京府道的村子裡,真是沒什麼青壯年。
“少年郎,你可說錯了。如今可沒徭役了。你可不能給大王抹黑。”那閔老沒開口,旁邊一位老人就是說道。
“少年郎,我這族弟說的對。如今大王是明君,東屠國已經沒有了徭役。”那閔老跟著也說話了。他還是搖了手頭的蒲扇,搖一搖後,說道:“莫說徭役,就是如今的兵役,那是想服了,也沒有。”
“這當今天的兵糧,哪家都盼著,都爭著吃啊。”
“……”
蕭仲玉瞧著這些老人說話時,似乎對當今的君王全然的崇拜。這一刻,蕭仲玉對長兄那也是滿滿的崇拜。
“如今是好日子到了。”蕭仲玉附合了一句。
閔老就是說道:“可不,如今是好日子到了。想當年,老朽少年那會兒,前朝的賦悅多啊,那徭役也重啊……”
“當今不同了。大王明君啊,那收稅按了田畝來,有專門稅官管了稅。哪像以前啊,上頭讓多交,就得多交。隨時加了賦稅,咱們老百姓連為何多交了,也是心底沒個數兒……”
“如今的日子好啊。老朽活著,是真瞧個盛世是啥模樣了。”
閔老這感概呢。
旁邊的老人也插話,道:“可不,如今沒人頭稅了,沒徭役了。青壯年可不是地裡閒了,就去打了短工。如今短工多了,那原來讓出丁的徭役,如今可是去做活了,都按天算工錢的。如今啊,還是明君在位,老百姓有奔頭。”
“對,對,是明君在位,大王就是明君,朝中全是賢臣啊。”
“……”
莫名的,一路行來。聽了這些百姓的誇獎。蕭仲玉有一種於有榮焉的感覺。
蕭仲玉懂得的,就是百姓們都談論了日子好過了。說長兄是明君,是朝臣是賢臣。特別是前朝兵役,這在東屠國時,當兵已經是多少人家搶破頭的美差。
蕭仲玉莫名的,覺得在他心中本來偉岸的長兄身影。如今是越發的偉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