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夫君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不回我便是。”
王遂娘又是補充了一句話道。
“咱們夫妻之間,哪還有什麼不方便的?”謝紹搖搖頭,頗不在乎的樣子。
王遂娘這時候,就是開口,她說道:“寧德街的鳳台巷子裡,一幢二進宅子裡,一位姓柳的女子……”
“夫君認識嗎?”
王遂娘問話時,一字一字的吐出。
那地名兒出來了,那姓氏再是出來了。謝紹的眉頭動了一動。
他的目光望向了枕邊人,謝紹的聲音這會兒壓低了一些,他問道:“遂娘,你查了我的行蹤?”
王遂娘苦笑襲上了嘴角。
是啊,枕邊人的問話,還要再問嗎?
其實,他已經承認了一些真相啊。
王遂娘這時候閉上了眼睛,她想把眼中的淚花,全部的掩下去。她不想哭,那讓她會顯得太脆弱了。
女子的脆弱,在王遂娘看來,那完全是自己犯了傻。才會給別人,以傷害了自己的機會。
良久後。
王遂娘沒回話,屋中的氣氛很詭異。
謝紹說道:“遂娘,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王遂娘此時睜開了眼睛,哪怕她的眸子還是溼潤的。可她至少,沒落了淚。
她就是那麼的望著他,目光裡說不上來的失落。
第110章
建業城是宜人的秋日。
在幾千裡之外的東屠國,那兒也在過了秋季。
東屠國啊,是一處非常不錯的海島國。這裡的氣候更是不錯。當然在秋天嘛,將要收穫之時,更是一個熱鬧的時節。
對於劉長石而言,這裡是他志向騰飛之地。
因為,這是他的根基之所在。
至於北望新羅?
那是他的夢想。
夢想與志向,總要踏實去實現的。一步一步走出來,才能變為了現實。
劉長石很忙碌,在秋收之時,哪怕他這個國王也很忙碌。因為,小小的東屠國,是不養了閒人的。
等秋收後,就是迎來了兵事操練。
養兵秋日,用在一時。這等農耕時代,又是東屠國這等小國,兵事操練,那除了真是為了打仗外,也是為了訓練出一支強兵。
國雖小,忘戰必危。畢竟,東屠國的身邊,時時刻刻有一個竊視著的新羅國。這如哽喉頭的滋味,未嘗不是一種動力,催促著東屠國下下一心,那是牢記了兵戈於手,方能沒有亡國之憂患。
“我準備北上一趟。”
“在年節前,一定回家。”劉長石在處理了公務後,於夕食後,跟他的妻子付明月說了他的打算。
“北上?”
付明月不解,她問道:“可是還要去草原上走一趟嗎?”
可在付明月的理解裡,不是才去草原歸來不久嗎?莫非在夫君的心中,草原的魅力就是那般的大嗎?
“不,不是。”劉長石輕輕抿了唇,他沒笑,可揚起的弧度,還是表明了他的心情不錯。
“我是要去一趟新羅國。”劉長石跟妻子付明月說了他接下來的行程。付明月小小的驚呼一聲,說道:“你去新羅國?不,那太危險了。”
付明月哪怕明白,新羅國的王室是她的外祖一系。如今的新羅王更是她的嫡親舅舅。那又如何呢?
對於王室而言,新羅國的利益更重要。不說一外外甥女,便是當年新羅國入侵了州胡島時,也是沒考慮了付明月的母親,這一位新羅國的公主殿下的。
在政治面前,利益為重。
莫說區區公主?便是王子,那新羅王若舍了,還是捨得的。
“放心,我會易容換裝。”
劉長石安慰了妻子付明月,他道:“這一趟,我非去不可的。”若非有必去的理由,劉長石不會冒了無緣無故的險境。
劉長石有潑天的膽量,可不代表了,他就是魯莽之人。
相反,他在被太元帝那一回的安排人襲殺後,他已經明白一個道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有青雲聲,無聲死了,那便是人亡志消……
活著,才有希望。
劉長石只不過是在利益與危險之間,做了一個權衡輕重與利弊。
在足夠的利益面前,有些危險,應該冒時,還是要冒的。
“而且我新羅國,也不是用了現在的身份,你大可以放心的。”劉長石安慰了妻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