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捕頭,那是有衙門正式的編制的,月月有俸祿。
嗯,在一次捕盜中,不幸運的因公職受傷過逝。
隨後,李大娘的兒子就是補了差事。當然,不是補上了捕頭的位職。別瞧著捕頭是一個小吏,可這也是熱乎乎的位置呢。
若大一個洛都城,幾十萬的人口,有正式編制的小吏,也就幾十號人手。
想想這幾十萬人,就靠著這麼幾十號人手管理?能管的過來嗎?更何況,這幾十號人手裡,不全是武職的捕頭,還有文吏一類的文職。
那麼,捕頭忙不過來如何辦?
沒關係。
在捕頭的身後,還有一群小跟班,也就是臨時工。俗稱:白役。
何謂白役?
就是白乾活,不給錢的差事嘛。
白役,在衙門裡是沒有俸祿。不過,真披上了官府的皮,還能沒錢掙嗎?
官字兩張口,衙門要創收。
這簡直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這事情若麻煩到李大哥的頭上,會不會太麻煩大娘你家了?”榮娘順嘴兒提了一句。在心頭,榮娘特明白,她和親孃來之前就已經有過一二商量。
這事情肯定還得靠著李大娘的兒子說合一二。
洛都城,這般大的幾十萬人口的大城啊。這等地方,勢力盤根錯結的。
榮娘母女想安生過日子,肯定也就得慢慢的融進了這一個圈子裡。這一回,行腳行會來收錢,也許就算是洛都城底層人民的勢力的一種試探?
榮娘哪怕再不願意,她更得明白。
人想活得舒坦,到哪兒,就得適應哪兒的規距。
除非……
你有改天換地的本事。若不然,凡是不合一個地方規距的人?
下場通常都不會太美妙。
夕食時分。
李大娘的兒子歸來了。
李大娘把兒子讓進院子後,就特能說的,把榮娘和親孃趙春花來此的目的,說了一個通透。
李大娘的兒子叫李廣厚。
李廣厚在衙門裡做白役,在普通百姓的眼中,披上了一層官皮,這自然是威風有的。
“蕭小哥,行腳行會收了你一千五百錢,可給了你行會的小旗幟?”李廣厚問了一句。榮娘苦笑,道:“沒行會的小旗幟,倒讓我明天去行會的會棧再補五百錢,說是交晚了,就算我利息錢。”
“這事情得託給李大哥說合一下。”
榮娘說了這話時,向親孃趙春花使一個眼色。
趙春花一瞧這般樣,就是遞了一個荷包給在場的李大娘。李大娘一收攏了荷包,笑呵呵了。
“廣厚,你瞧瞧,蕭家就租賃著咱的屋舍。咱兩家關係深厚著,鄰里之間,你能幫忙的,多幫忙一把啊。”李大娘對兒子李廣厚說了此話道。
李廣厚什麼樣的人?
在衙門裡早鍛煉出來了。這一瞧李大娘捏了荷包的動作,就是心頭有些數兒。
李廣厚這會兒說道:“兩千錢,一個月。這是行會規定的數,肯定不能少。”
“不過,咱明天隨你一起去會棧,行腳行會收了你的錢,那行會的小旗幟得給。”李廣厚望著榮娘,意有所指的說道:“有這小旗幟在,表明了你這買賣得了衙門的認可。”
“以後容易省事兒。”李廣厚這般講了。
榮娘聽出了一些潛臺詞。
行腳行會的錢,八成裡面有衙門裡的乾股啊。至於有多少?
肯定是衙門吃肉,行腳行會喝湯。
若不然,李廣厚不會對榮娘講,有行腳行會給的認證,衙門就是認可這等話。
“既然李家大哥,你這般講,肯定是有道理的。咱聽你這明白人的話,明天就去補了五百錢。”榮娘給出的態度也明確。
要做生意,得依了當地的規距。
要討生活,就得給衙門和行腳行會銀錢,能如何?
榮娘沒本事開罪了衙門裡的人。這世道啊,衙門裡的人要多黑,有多黑。能避開些,就避開些吧。
這一晚。
從李大娘家歸來。
回了自家租賃的院子,榮娘對親孃趙春花講道:“娘,這算下來,咱們每個月的營生,倒是有些緊巴了。”
兩千錢,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在洛都城生活。
榮娘和親孃趙春花沒一間屋,沒一畝地,她們母女二人就靠著這豆腐活計掙一點兒小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