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向的男孩子有兩種極端,一種是很專一,對愛人一心一意;另一種外表老實但內心很花,以為他專一時,卻被暴出他在外面有二三四五奶。無論Kevin什麼型別,曾惠儀只當他是同事,並沒有其他想法。
既然無意,曾惠儀對Kevin也就刻意保持距離,不會很冷淡但也不熱絡,就是普通同事的交談。
Kevin也是個聰明人,對此很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也沒辦法,只好把準備好的表白都吞回肚子裡去了。有了決定,Kevin的言行舉止就回復了正常,很紳士地護著曾惠儀在自助餐檯拿食物。
曾惠儀沒有像那些女士們為了保持身材只挑些色拉,刺身和甜品吃,今天她穿得少,保暖還是很重要。另外,為了預防病菌凡是生的食物她都不吃。
別人碟子上的是冷盤,蔬菜,五顏六色的。曾惠儀卻拿了龍蝦忌廉湯,火雞肉,牛扒和兩朵西蘭花,一團天使面以及一塊焗薯。
在自助餐檯邊見到Chris,兩人相視一笑,這時Kevin很自覺地離開讓這對公司的姐妹花一起了。
Chris賊笑著湊到曾惠儀耳邊:“Hey,他對你有意思。”
曾惠儀瞥了她一眼:“別亂說話,我們只是同事。”
“哦,明白明白。”Chris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往曾惠儀碟子上一瞧,不由低呼:“哇,這麼多!Yuki,你很餓嗎?你看看別人的碟子再看看你的,小心吃了小肚腩露出來。”
曾惠儀往周圍一看,輕笑道:“現在是晚飯時間,真的餓了。”
看到Chris碟子上幾乎都是刺身,曾惠儀也不知道怎麼勸她不要吃。日本料理是香港人排行第一位最愛吃的菜式,曾惠儀自己也是很喜歡吃。要不是因為那場病疫,這裡那麼多名貴又新鮮的刺身,她怎麼會放過?
曾惠儀不由低聲說:“刺身生冷,你少吃點。”
“怕什麼?我都吃慣了。”Chris一點也沒當回事,她笑著說:“最近我常和朋友們去吃放題,又便宜又好吃。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
曾惠儀只好說:“生食容易滋生細菌,小心為好。”
“呃?這裡是大酒店,出品有保證。而且,什麼時候有出過事了?”Chris一臉的不以為然,“再說了我們常掃街吃魚蛋,燒賣,脆腸,臭豆腐,大菌吃小菌,沒事的。”
曾惠儀沒話可說了,一切都沒發生,難道她要當預言者嗎?
到了七點多人越來越多了,盛裝打扮的美人是一撥一撥地湧進來了,儀態萬千,那範兒簡直像走紅地毯一樣。
曾惠儀和Chris站在大廳一角一邊聊天一邊看熱鬧。拿了路過的侍應托盤裡一杯香檳,曾惠儀輕抿了一口,抬頭掃了一眼大廳裡談笑風生的人們。
也許因為前生的經歷,曾惠儀看人有自己一套。就算有些人精心打扮過,穿著名牌服裝戴著名貴手飾,但曾惠儀卻能透過氣質看出他們的本質:裝!而另有一些人穿得很低調,但舉手投足間顯出來的教養和貴氣,是掩也掩不住的。
曾惠儀看到Antonette和Ruby跟採購部的同事一起,和一些面生的才俊在聊天。她們不時掩嘴甜笑,卻用熱情的眼光看著那群穿著西服,gel著頭髮,打扮十分時尚得體的男人們,明顯‘裝’的男人們。她不禁搖了一下頭。
真要在這種場合裡釣金龜婿最好還是帶眼識人。很多人外表光鮮,其實裡子爛得很。君不見很多西裝骨骨油頭粉臉一副精英樣的紳士們都是由深水埗唐樓裡走出來的嗎?曾惠儀不喜歡那種把錢砸在外表充有錢的男人,她喜歡踏實的能過日子的男人。
其實很多女人也一樣把錢都砸在外表上了,但她們認為這是一種投資。花了錢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期望著用自己的本錢吸引到一個願意在她身上砸錢的有錢人。高富帥這個詞是現在才有,但那時候女人們還沒有這麼貪心,她們只要對方有錢能讓她們做闊太就可以了,根本不會在乎那個男人又老又醜。
在這種場合找姻緣?曾惠儀對此嗤之以鼻,男人的心態是找快餐情人吧。先別說多少人在這裡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就說長相吧,連她自己現在這副讓別人驚豔的美貌也是化妝化出來的。卸妝後什麼樣子?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就看見了,那些膚淺的男人還不趕快跑掉嗎?
Chris一直都跟在曾惠儀身邊一起吃自助餐,甜品,喝飲料。無論遇到誰,甚至是老闆,太子還是其他高層,她都表現得落落大方,應對得遊刃有餘,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