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懲罰她讓她生了兩個女兒,還讓他快五十歲了,兒子還沒上初中。
也不對,惡叔叔不和他們家人住一起的,惡叔叔搶了老人的房子,到新開發區換了新房住著呢。
所以陸冬梅一家人都住在城內二環附近那間不足五十平米的“平價房”裡。所幸周圍環境不錯,鄰里也都是在附近工作的人,相處也融洽。
見陸冬梅回來了,很快就有王嬸、李阿姨、劉大媽上來熱絡的和陸媽媽聊起來。一會問冬梅的病治的怎麼樣了,一會問冬梅大學裡有沒有考試,是不是和從前一樣也考全班第一?
陸冬梅含蓄了笑了笑,委婉的說:“N大想考第一,還是不容易的。”
在家住的這段時間,陸冬梅外表又恢復了從前勤快、沉默的性格,每日裡多幹少說,其實內裡,天天和K吐槽。K快被她煩死了,突然感慨的想起從前那個面癱妹子的好來。這段時間沒多少時間學習,陸冬梅也不是養在蜜罐的小公主,家裡的事情都一肩扛著。
陸爸爸陸媽媽都是勤快人,陸媽媽從前在餐館打工,陸爸爸就給餐館送貨,兩人每日裡也都是早出晚歸的。可這次回來她發現兩人都不大對,仔細追查後才知道,因為擔心見不著女兒最後一面,兩位老人不顧餐廳規定,心急火燎的往N市去了,現在一回來才知道已經被開除了。
餐館老闆是個肥胖的中年婦女,終日挺著一個懷了孕似的大肚子,走起來左右搖晃的,嘴上隨時都像剛吃過肉沒擦嘴。陸冬梅帶著二老來理論的時候,二老還一個勁的推拒,自然是平日裡吃虧習慣了,也不曾計較過什麼。
結果那餐館老闆一臉橫相,吧嗒著嘴巴罵道:“不就幾百塊錢嗎,還天天上門要了,要不要臉啊?過去老孃照顧你們全家吃飯,你們都不帶感恩嗎?”
陸冬梅才知道父母不僅被人開了,還被扣了工資。
如果是過去的陸冬梅說不定就算了,父母一勸,她心裡一橫量,臉皮薄的就答應了。不過這回她拒絕了父母的懇求。她把那老闆反駁了回去,她言辭鑿鑿,口若懸河,一大段話說下來停都不帶停的,望著目瞪口呆的老闆娘,還有同樣吃驚的父母,突然心情很好。
“我現在還在和你說話是同情你,你這樣的心性,一輩子只能開這麼個餐館,你的兒子女兒也只能開這麼個餐館,永遠不會有大出息。如果你覺得壓榨別人的工資,壓榨別人的勞力為你賣命還需要別人對你感恩戴德,那我祝福你下一代兒孫都被別人一直感恩戴德。”
說完她拉著父母轉身就走。
對空間裡的K說著自己的計劃:“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擺脫了他們,我父母都自由了,也免得叫父母心裡脫不開那裡,明明吃虧的是自己,還覺得虧欠了人家。”
她原先就有那樣的想法,父母的手藝好又吃得苦,完全可以開一家小的店,自己來做。至於做什麼,可以日後再想想看。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需要再想辦法弄到點錢。
就要很快就要過年了,陸冬梅透過查詢所在片區的社群管理條約用幾隻吊墜就搞定了當地的城管,成功的讓父母暫時擠進了少數“限制擺攤地區”的夜市攤位。賣起了烤魷魚。
說起來,那項鍊還是賀曉寧送的呢。當時她一看上面刻著石頭記的標記,就知道價值不菲,自己不該收。可看到賀曉寧那一副“不收就丟到垃圾桶,別礙我眼”的表情,還是默默收好了。
父母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後跑的女兒,感動之餘不免也感慨,一隻把自己女兒當作脆弱小白兔的父母,似乎還不太適應,女兒已經變得成熟穩重,可以獨當一面,甚至為家庭做決策了。
女兒是對的,他們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只是有些莫名的失落,縈繞心間。
魷魚是她從N市託崔麗麗買的,價錢不算貴,重在賣相好。陸冬梅透過這段時間學習的商學院市場營銷知識,打出“乾淨衛生”的招牌,還專門找人做了花車,制定了魷魚製作流程。賣價不貴,四元一串,除去成本每串淨賺八毛,可是那個夜市人流量大,平時也能賣個上千串,遇上週末甚至一千串早早就賣完收攤了。
陸冬梅見不得父母受累,自己幫忙之餘就考慮再請個人來,可惜K不是個人,幫不上什麼忙……這話怎麼那麼怪。
好吧,她惦記起和崔麗麗約好的“斯托夫杯英文拼寫記憶大賽”要去參加。於是在父母多方懇求下,依舊是貼出了告示請幫手,誰知道陰差陽錯的居然找到了她的二表姐。
於是家裡這邊也有了著落,陸冬梅就順利的去比賽了。等拿了